‘也许这就是被“流星击中”的感觉,’珀西沉思。
汤姆的心被混杂的勇气,好奇和惊异搞得嗡嗡作响。他以一种只有天真无邪的孩子才能展现出的全心全意的信任跟在两位成年人身后。他对这位红发巫师没什么看法,只有一点:他似乎缺乏个性。然而,他的确对另一个男人有很多看法。哈利?波特看起来是那种会扶老年妇女过马路的类型,那种会坐在星空下欣赏生命和美好和纯朴的类型,那种会把任性的小猫救下树的类型。那种心宽得足够允许一个小孤儿住进的类型。
“生活美好的不真实。如果这全是个梦,我会用尽办法永不醒来,’汤姆发誓。
下楼梯之后,他们穿过了一条铺着地毯的走道,进入了一间空房间。一张木质的桌子占据了主要画面。一边放着三把椅子,对面那边则放着一单独的椅子。左边的墙由朦胧的玻璃构成而它的对墙毫无特色,除去左下角有扇门这点。
珀西示意汤姆坐在那把单独的椅子上,说,“抱歉,哈利,但你得在外面等。我们不能让你插手这事。那有间察看室,所以你可以通过那毛玻璃观看讯问过程。从另一边看它是清楚的。”
哈利同意了然后转向汤姆—他正在咬他的下嘴唇。“你感觉怎样?你在这儿还扛得住吧?”
“我很好还有我能的,对,”他回答。
“你知道我就在一间房间远?”
“是的。”
“OK,”活下来的男孩又看向珀西。“介意我在这儿听下步骤解释吗?”
“当然不,”珀西保证。“OK,汤姆。现在来说说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会有三个人进来。他们会给你一些东西喝,那饮料会帮助你说实话—”
“—帮助我还是强迫我?”汤姆皱着眉打断。
有那么一刻,魔法部的巫师是如此震惊以至于一时间无法应答。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哈利—完全被这情形娱乐了—做了个得瑟的微笑。汤姆一直是个如此有洞察力的男孩。
“额…”珀西最终说道,“它会阻止你撒谎。”
“所以它将会强行逼迫我。”
“…是的。”
红发男人想起了一个几天前发生的与此相似的让人不舒服的情形:
“比如,审讯?”哈利?波特问道,他的眼神如同现在的汤姆?里德尔的一样刺穿了他。
一个窘迫的暂停后,他回答道,“那是…它的一种说法,”
他没想到他是那个唯一的在两个情形中都显露不安的人。
“会使用吐真剂吗?”
“…很有可能。”
还有他畏缩的方式都和现在一样,忧虑着年轻男孩的反应。
“看样子我最好克服一下。”
当汤姆的话给珀西留下了深刻印象时,他几乎惊讶地掉了下巴。但他并非震惊于男孩接受得如此温和。不,他震惊于汤姆?里德尔和哈利?波特是如此相像。他们拥有相似的外表…
…相似的背景…
…相似的风格。
神秘得可怕。
一只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省了他回复的麻烦,他转过头看见哈利?波特盯着他被娱乐到了似的笑得得瑟。这几乎像是翡翠眼的巫师可以读心,然后表示它们很有趣。
“所以他们喂他真实药剂—接下来呢?”
“噢,对。然后他们问问题…就这些了。”
汤姆慢慢地点头。“OK。”
“我们现在该走了吗?”哈利提议。
“是的,”珀西回答。
TheChosenOne拍了拍他小受监护人的肩膀。“这一切将在你知道之前结束。”
--------------------------------------------------------------------------------
这是一场古怪的经验,当凉爽、无味的液体滑下他的喉咙时汤姆想道。就像拥有他心智的每一重要小片,汤姆的感受,情绪和观点,被推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有残留下来零零碎碎的已知事实和既定信息,都为他下一刻被转移的注意力让了道。
“你的全名?”
问问题的男人有一头深色的平头短发和两条粗眉毛。他皱着眉做出一副吓人的怒容,就像长了第二层皮肤似的。汤姆一见就不喜欢他。他没有直视男人的眼睛,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对面桌子上羊皮纸那儿竖着的羽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