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步华舒了口气,道:“或许大公子……听说过白阳观。”步华的声音十分平静,但心中早已乱成一团。
若是这白琛未曾听过白阳观一名,怕是他今日要交代在这里了。
“听过,可那又怎样呢。”
步华抿了抿嘴,冷汗从背上滑下,“华某……是十一年前,观中唯一的生还者。”
“我如何信你?”
“华某所言句句为真。”
“或许华公子不知道,我白家曾与白阳观有着十分密切的来往。”
“大公子若不信,可仔细看看华某所衣,是否和大公子曾见的一模一样。”
“好啊,那你便脱下外衣,让我仔细看看。”
没有半点犹豫,步华脱下了外衣递了过去。他穿着里衣,并未觉到半分羞耻。
那大户人家是白家?还是......
白琛见他如此果断,也不过多言语。仔细的看着那白衣上绣的花纹,是否与他十几年前所见的一致。虽已有十二年之久,但那白阳观观服所绣之物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解廌。同他那年所见一模一样。
步华接过白琛递回的外衣,他边穿着外衣边观察着白琛的表情。方才那暗藏杀意的眼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华公子……当真是,白阳观中人?”白琛说出话后可能连自己都觉得心虚,毕竟他的语调已不似刚才一般咄咄逼人。他在看完步华所衣后,整个人都慌了神。
“白公子,我仍记得,十几年前,观中曾来过一大户人家。那家人十分阔绰,修缮了我们的道观,还为我们改善了下山的路。”步华说着,白琛已是满脸不可置信。
“华道长……”
步华摇摇头,道:“华某不敢妄称道长,不过是技艺不精学而不成,早在几年前,我便离开了观中。后来所发生之事,也并未亲眼见过。”
“道长您……可有我四弟恩人的消息?”
“白公子,几年前我便离开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
“不。”白琛摇头,“那是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有什么在步华脑中一闪而过,但他并未想起那是什么。
“对,若是……华道长不介意,可否与我一同去——”
“大公子——!三小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