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仗着自己面生,装作要看病,捂嘴咳个两声,也走进了药庐里面。
竖起耳朵,只听一旁墨佳紧张问大夫:“怎么样?”
大夫正在给左霁把脉,老眉蹙得很紧。
末了,他问左霁:“你现在能看见老夫吗?”
左霁点头:“看得到。”
左霁又能看见了,这让墨佳有些意外。
可意外归意外,忽然失明终归不是什么小事情。
墨佳又问大夫:“那他现在是怎么样?”
“现在从他的脉象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大夫也觉得怪,说:“……要不下次他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再带他来,让我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大夫都这么说,墨佳也没办法,只好就先这么着了。
偷听的人听罢,溜了。
他第一时间回去报信。
李熹听说左霁忽然看不见东西,眉微微一挑。
“那大夫怎么说?”
“人送过去又能看见了,大夫没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说若还出这事就立马把人送去诊治。”
李熹听罢,想了一下,说:“派人去老师那里,就说我有事要他帮忙,请他老人家哪天方便务必到这来一趟。”
“是。”
仆人退下了。
李熹坐在那,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过不久,墨佳就到他书房里来了。
“回来了?”李熹头也没抬,淡淡地,就一声。
“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有一些知道了,有一些……”李熹放下笔:“却不知道。”
墨佳眉头微蹙。
“怎么?你的人没把大夫所说的话告诉你么?”
听这话,李熹抬起眸来了。
之前人送得急,墨佳忽略了身边状况,但那人一进药铺,他就知道那是盯梢的人。
墨佳对李熹的不信任很是不满。
李熹却认为自己盯紧点没有错。
“你可曾想过他有可能是假装的。”
李熹的话令墨佳微怔。
“其目的,只是为了逃走。”
“这应该不可能。”墨佳反驳:“他没有逃离这里的必要。”
“谁知道呢。你说过你曾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也曾远远地见过你了呢。”
“你是说他认得我?”墨佳蹙眉,可想想,又很肯定说:“不可能。”
见墨佳对这一点很有把握,他淡淡一笑:“那就好。”
墨佳还是懂得服软的。
毕竟,大家合作,没必要杠着。
他退一步:“我承认,这么擅自带他出府确实是欠缺考虑,不过还好他没事,而且我们来回也没遇到什么事。”
听墨佳这么说,李熹便也顺着他说:“我也是想帮你留个心眼而已,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对你对我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