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好笑地倚了墙壁,慵懒地掀动着嘴唇:“哪位?”
我自是恨的。
我也是怨的。
我恨奶奶为何走得那么早,让我一个人对付霍家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同胞。
我也恨奶奶为何非要我学的这么冷漠和无情不得不对着所有人装出一副这样的皮。
但是——
“你是谁?”
霍秀秀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脱下自己的皮。
无论是谁。
“所以,如果是幻觉。”
“你可以散了。”
对我没用。
什么都无法打开霍秀秀的心。
坚硬如冰。
也可悲也让人心疼。
“爷。”
恭恭敬敬的弯腰。
不见多少真诚。
“吴邪不是吴家人。”
像陈述一样平淡没有起伏的语气。
“嗯。”
没有直起腰,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所以——”
沉默长的几乎让人心疼。
无法呼吸。
“牺牲掉吧。”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来人抬起了眉眼。
“然后”
“留下王盟和离歌那丫头,其他,就——”一起葬送掉吧。
吴邪,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你在乎的人我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
之后无论你恨也好,怨也罢。
风吹起的窗帘,亮堂了室内一片,是吴一穷。
还有,一个肩膀上有麒麟的男人。
张家。
“呵。”笑声从齐羽单薄的唇边传出,“三爷这是找的好墓啊。气派。”
没有人提起刚刚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提的。
那么真切地刺中心里最害怕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