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丁子明哭了。那么个大男人,跪在床脚,仿佛肩膀上不堪重负。眼睛红红的,像只无辜的兔子。
知觉和着听觉,兜了一圈后重重砸回到身上。
抄着双手站在房间正中的石坚笑的很开心。
“丁先生是吧,床上躺着这个,是你男朋友吗?你为他出头跟我打架的那个?你戴着眼镜看看清楚。啧啧,你看他这身体多淫-荡,值得你被我打的那么惨吗?”
方南木然的看着这出闹剧。
他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石坚没打他,更没虐待。男人做的,无非就是把他摆弄的尽可能的低贱色-情-浪-荡——
青年的嘴唇红肿着,唇舌间堵着个粉色的口球。嘴角黏了一根形迹可疑弯弯曲曲的毛发,看过去醒目又刺眼。他的脖子上挂了一条黑色皮质项圈,银色的两条细链子垂下来,终端各带一个精巧的小夹子,点缀着水晶石的绿叶子红樱桃,一左一右的尽忠职守。胸腹间的皮肤上,有很多四溅的乳白色液体,被抹的到处都是,肚脐蓄着一小滩。青年的两条腿从床脚上放了很长的绳索,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向上同样用绳子扯着,拴成了M型。而施刑的人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突出那条被剪刀从后面剪开一个圆洞的内裤。
此刻那个破洞已经看不见了,因为那里被塞进去一根只露出粉色橡胶环形手柄的玩意儿,正在嗡嗡响着伸缩振动中。
“丁先生你看看,你男朋友流了多少水?你进来之前,他正求着我帮他做活塞运动,这个仿真棒子把他艹的这个快活,快活的直翻白眼。你知道你男朋友是个典型的M吗?你看他翘的笔直,温柔根本不行……”
跪在床边的男人肩膀抖着,无声的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南看着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现在的样子惨吗?起码看过去不那么惨,色气多一些。
丁子明不会知道,石坚那个变态,塞进去的是个大码的狼牙棒造型,那些软刺柔中带硬,随着那些高频振动和伸缩,贪婪的刺激着每一寸肠壁。又疼又痒。
石坚往前走了两步,弯了腰拍拍丁子明的肩膀:“丁先生来的刚刚好,要不要一起玩个双龙?我觉得你男朋友肯定非常乐意的——”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丁子明爬起来,疯了样的开始拳打脚踢,自杀式的毫无章法。
方南眼睁睁的看着石坚一记重拳把丁子明的眼镜打飞,白皙清瘦的男人被打的歪了头,嘴角挂了血。紧接着是压倒性的屠杀。石坚有条不紊的将疯魔的丁子明打倒在地,一脚踢到腹部,跟着一脚踩到左腿脚踝。
不要打了!
方南急疯了。浑身颤抖着试图挣扎,哪怕那动作可笑又徒劳。
何跃森你个老不死的!你再不出现老子就跟你拼命!
时间变得那么难熬。一分一秒滴滴答答。
丁子明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瘫在地上大口粗喘着,间或痛苦的两声呻-吟。
石坚弯了腰,伸手摸摸下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招惹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丁先生,还玩吗?既然不想一起玩,那你就看着我怎么玩你男朋友好不好?看他怎么浪-叫,求着我艹他。”
石坚带着胜利的表情,微喘着走到床边,用食指勾住粉色的橡胶环扣,一点点的往外拽。
嗡嗡声渐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石坚的回头是直觉的,哪怕房门打开的悄无声息。
男人只来得及说出几个字:“你们是谁?”
进来的两个男人全身收袖口收裤脚的黑色衣裤,脸上同样是黑色的蒙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就像石坚碾压丁子明的复播,自负的男人那两手功夫,在专业反恐特战队员的面前根本不够看,勉强慌乱的挡了两三下,就被一记手刀劈中了侧后脖颈,软软的倒了下去。
何跃森的人没管床上的方南,更没管地上的丁子明,迅速有效的一托一扛,带着昏迷的石坚消失在门口。
紧接着两分钟后,小田进门,面无表情的解开了方南手脚的束缚:“好了——”
“你们他妈的为什么这么迟!”方南疯了,捆的发麻的手脚还没恢复力气,一巴掌就打到了小田的身上:“为什么不拦住丁子明?!我要见你老板!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丁子明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一直没起身。
“老板不在。”小田低声回答:“我送你们回去。”
“我不!”方南感到很绝望。他应该想到的,他不能指望何跃森,更不能指望石坚会对丁子明善罢甘休,更加不能指望自己会有个善始善终的恋人长久走下去。
他方南就是个扫把星。
“太狠了,你怎么这样,何——”
后面的话方南没说出来,因为小田出手了,同样精准的手刀劈晕了语无伦次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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