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说,如果人在哪儿都不招人喜欢,就该想想自己的问题。
林瑞之穿着破旧的裤子,脸上还被乡下的风吹的龟裂。
因为我太丑了。
林瑞之说,叔叔,我也想和哥哥穿一样的衣服。
变的漂亮一点,和林泫一样,就没人说他是土包子,不爱和他玩儿了。
林家主摸着他的头,好像在看另一个人,一些东西是要换来的。
二十几年活到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林瑞之拍打阁楼的门带着哭腔,简望明,你能让我进去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想见你。
我肯定是做错了事惹你烦了,对不起,但是现在让我见见你吧,我很难受。
简望明的魔力,就像淙淙流水,曾经抚慰过林瑞之的多少伤口。
以至于一疼起来,就会想起简望明,被又推又拒,也要凑过去,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不让我疼的人。
让我进去吧,简望明。
阁楼的门被打开了,跑出来一个慌张的女人,衣衫凌乱,奇怪地看了一眼林瑞之,夺门而出。
楼上的声音很吵闹,刚才有人在砸东西。
林瑞之走上二楼,躺在床上的简望明脸很红,弯腰在忍。
第一次见这样的简望明,有的人正如生命内的一座高山,或者皓朗的明月,就像人想到自己的男神女神,都是摒弃人间烟火,世俗的东西很难套在他们头上。
简望明的存在对林瑞之来说,很近,又很高。
近在于简望明寡言少语,但是绝大多数,对自己很容忍,虽然冷淡,却好过其他任何人对自己的态度。
高也在于简望明的冷淡,对什么东西都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好像没有任何事能激起他的失态。
就像现在,沉静冷淡的简望明,怎么会这样呢?
被人下了药,脸红着,很难忍。
林瑞之走近简望明,突然就很大胆地,碰着他。
这种做法其实很低贱,乘人之危,值得羞耻。
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呢?
林瑞之冰冷的手指挨在简望明的手背上,简望明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他,一言不发,只是呼吸重了一下,林瑞之并不知道。
林瑞之说,简望明,我,我也可以的。
脸比简望明好不到多少,却是因为耻意。
简望明却说,你做错了什么?
林瑞之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简望明压在身下,简望明的呼吸很烫,一下一下地啄林瑞之的脖颈。
林瑞之顺从地抱着他。
就算做这种事,脸上的表情也不多,林瑞之捧着简望明的脸,难受的抽噎出来,简望明就凑过去,吻得很深。
恍惚有被爱着的感觉。
这种爱欲参半,荒诞不可言的一切。
醒来的时候简望明已经穿戴好,坐在轮椅上看自己,昨天的时候,大概知道简望明的腿只是轻伤,且快好了。
身上干燥,好像已经被人清理过。
林瑞之的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人。
简望明说,我会补偿你,钱,车,房。
林瑞之迷茫地抬起头,不,不用。
简望明就不说话了。
林瑞之感到很羞耻,好像自己是出来卖的,虽然不是,但也不是多光明磊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