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明明比这只妖怪小那么多,怎么充斥着一股成熟老男人的感觉。
苏玉辛低下头,看到风撷辰微微发红的耳廓。
领带已经打好了,这个人却迟迟不肯放手。
粉粉嫩嫩的耳廓,看着很想让人咬一口。
苏玉辛微微弯下腰去,轻轻靠近他的目标。
温热的吐息喷在风撷辰的脖颈。
“好了,”风撷辰似有所感,突然抬起头,直接撞上苏玉辛的下巴。
苏玉辛捂住嘴,“哎哟”了一声。
风撷辰想抬手帮他揉揉,伸到一半却收了回去,只冷冷道:“没事吧?”
“没事,”苏玉辛含含糊糊道:“咬破了一层皮而已。”
两人都对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万分介怀,幸好此时晚宴即将开始,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
苏玉辛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想黏着老板多一点。
也许是雏鸟情怀?苏玉辛歪了歪头,决定把这些令人头痛的事情丢到一边。
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他还能活几天,还是令自己活得开心一点更加重要。
他这样想着,脸上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晚会上到来的宾客不仅有白天的行业代表,还有一些医药界的药商。
“药商是什么?”苏玉辛好奇地问道。
药商这行业,说好听点是商人,说难听点是药贩子。他们走南闯北,从药农手中低价收购药材并囤货,等到药材价格水涨船高时,再贩卖出去。
苏玉辛听明白后恍然大悟,“不就是黄牛?!”
“……也没错,”风撷辰从餐桌上拿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苏玉辛道:“一,二,三,闭嘴。”
“整个宴会都不能说话,这也太难了吧!”苏玉辛压低声音,凑到风撷辰耳边道。
“……那就在别人面前闭嘴,可以对我说话。”风撷辰叹道。
让苏玉辛不说话简直难于上青天,这家伙不仅是个饭桶,还是个话唠。
酒店花园正中央是一个颇具巴洛克风情的喷泉,一架黑色的钢琴摆在喷泉边,穿着燕尾服的弹奏者正认真演奏,手指间流淌出美妙的乐曲。
他身旁的少女拉着小提琴,乐声交汇,悦耳动听。
宴会上处处都是香槟,小吃与交谈声,形形色色的人从苏玉辛身前走过。有些富贵太太会多看苏玉辛一眼,盘算着支开丈夫后就与这个清秀的小哥交谈。
风撷辰拿着香槟与y省的行业代表谈话,两人一个鸟语一个普通话,苏玉辛实在听不懂鸟语,只好拿了些小吃躲在一旁的软椅上。
第一个找上苏玉辛攀谈的是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苏玉辛正忙着学习绅士姿态,努力压抑自己吃东西的愿望,隔三分钟吃一小口。
女人突然走到他身边,与他碰了个杯。
“晚上好,”女人在苏玉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将手中香槟放在小圆台上:“我是h市的企业代表,这是我的名片。”
她的目光上下一扫,便将苏玉辛的财产评估了七七八八。
西装价格不菲,但脚上的皮鞋很廉价,因此西装应该是租借的。
虽然用发胶把头发拢了上去,但手法不怎么熟练,一定没进入职场太久。
这样的年轻人大概刚刚进入职场,没什么存款,金钱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如果自己能表现出一些女性的魅力,不愁年轻人不上钩。
苏玉辛懵懵懂懂接过那张名片,对女人点了点头。
苏玉辛不递自己的名片,女人便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天就聊不下去。
女人等着苏玉辛搭话,等了老半天,才看见这人往嘴里又塞了一口小吃。
“……您不舒服吗?”女人关切道。
苏玉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