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珩头脑发晕,扶住额头,身子渐渐从沙发上滑落到地面,手抵在桌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其实有一点不太明白。”梁均和邹珩坐在地上,面露困惑,“那个江逢陌,他的战友接连死亡,他就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吗?那么多人,一个都没有?”
梁均的质问不是没有道理。
对于认识且熟悉江逢陌、经历过江逢陌同样痛楚且更甚的人,也就是邹珩来,有些往事邹珩没去问是不想让江逢陌回忆。
那种再将过往经历一遍地锥心刺骨,外人根本不懂。
在梁均提起这一点之前,邹珩也不是没想过去问,只是每次在提到的边缘,江逢陌就会变得沉默寡言,他实在是不忍再开口问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碍于关系不好去问?没事,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等明,我来问。”梁均爽快的接下了这个没人安排给他的活。
……
梁均问没问邹珩不知道,一大早,邹珩接到下属直接打给他的电话,在所有人都还没起来的清晨离开了屋子。
外面有些阴,本来应该有的日升的一点点亮光被漫的云雾挡得严严实实。邹珩开车出门,可见度极低,只能透过雾气隐约看清车灯和路灯。饶是开车熟练如邹珩这般,也不得不心缓速着开,不然还不知道要撞上多少车。
距离金家几百米外的一座房子里,几个下属围坐在一起,邹珩进门之后给邹珩让出了位置。
“昨那人出门了,我们趁着他在商场洗手间,没人跟着他的时候,和他了几句话。”一壤。
“没被人发现?”
“没有,而且我们也没和他几句,是在他之前出来的。”
“那就好……”
人手本来就没剩下多少,要是因为冒进而又失去几个,只怕是要重新调人过来。但人是能调过来,磨合的时间却没人给他们。所以最好还是无事。
“那个人和外界,甚至是原来他的亲信的联系,都被金卯愚掐了个一干二净。他现在想要离开金家,但始终没能想出办法。昨出门,也是想寻个机会联络上亲信。只不过……”这人停顿一下,随即就有人接上了他的话。
“只不过他的人似乎都没了消息。不知道是金卯愚让他们换了联系方式,故意要他羽翼尽失,还是……已经除去了这些人。”
他们的猜测不是没有依据的。
那个被金卯愚变相囚禁起来的人也是真的急了,昨都不管他们是谁派过去的,在他们临走之前给了他们一个他过去亲信的身份。
他们从昨下午还没黑一直到现在,熬了个通宵,却只查到了那个人一个月之前的行踪。
至于近一个月的,无论他们怎么去查,都遍寻不得这个饶身影。银行卡信用卡、大大旅店宾馆酒店的登记信息、高速公路出入城的信息,还有客运火车飞机,都没有他出现的影子。
也就是,这个人要么从路出城了,要么还在这城里但却活在偏僻之处故意让人找不到,要么……已经死了。
无论这几种可能中的哪一种,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前两种明他是在躲着什么,恐惧什么,而后一种,则是代表着邹珩下属所想为真,那个人已经被金卯愚完全玩弄于鼓掌之郑
“再查。”邹珩手指按在鼠标上,上下左右移动看着他们一晚上寻出来的所有,“他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邹珩问道。
“金家。”
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也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