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想通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谈槿柔和的声音渐渐安抚下邹珩的情绪,泉姨在一边看着,无奈摇摇头。
待谈槿将邹珩送回房间再次回到大堂,泉姨道:“到底还是年轻,再怎么稳当,也还是有血性的。”
“我知道他,他会这么激动只怕不止是因为这次这些,更有先前我的事在他心底积压并且从来没有加以释放的情绪累积到一起。”
谈槿搂着泉姨,被泉姨抱进怀郑她因为听那些事而生出的复杂情绪,跟随着邹珩起起伏伏,直到此刻才有所平复。
“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孩子,可未必是最适合你的。”泉姨劝道。
不过泉姨也知道她的话没什么用,要不然,一年多的时间里谈槿早就放下了,何至于到今还做什么都会顾及到邹珩,更是把邹珩放在心上从来不肯忘记。
“你们刚才了什么?邹珩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了?”邹孛舟的声音不合时夷出现在这个时候。
他也是在确定邹珩不会下来之后,才敢走过来站在谈槿面前。
“邹珩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而让他自己失去控制,你的事是个例外,但绝对不该会有第二次。”
人都知子莫若父,邹孛舟虽没尽到过做父亲该有的责任,但也还是了解邹珩一些的。起码,在邹珩的自控力上,邹孛舟是完全了解,并且从就再外人面前不断夸赞且引以为傲的。
谈槿瞟了他一眼,不准备理会他。
倒是泉姨,在看见邹孛舟之后几乎是要把她所有的嫌恶都展现出来,恨不得离邹孛舟几里地那么远,甚至不想和邹孛舟在同一片空底下呼吸。
在泉姨看来,将谈槿置于今这般的人,连呼吸都不配。
谈槿在泉姨怀中,是第一个感受到泉姨变化的人,她当然知道泉姨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对待邹孛舟,心底偷笑一声,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平淡模样,“邹孛舟,你要是早有这份关心你儿子的心,也不至于到今了。这里没有邹老爷子在,你没有你的妻子在,你那慈父的嘴脸这是做给谁看?”
谈槿一边,一边不停地揉捏泉姨的手,让泉姨不要话,更不要在这里多邹孛舟做什么。
泉姨冷哼一声,这一声不止是因为不乐意见到邹孛舟,还有谈槿阻止她的缘故。
“一个人渣而已,也让你这么费心。你个丫头,心思那么重,怪不得老季总你。”泉姨责怪道。
但泉姨也不是真的在责备谈槿,只是因为心疼谈槿,心疼她即便有人撑腰,做事也会瞻前顾后,为他人着想,从来不会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任性妄为,只等着长辈给收拾烂摊子。
“心思重点还不好,免得你们操心。您先上楼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屋。”谈槿道。
“那可不行,谁知道这丧尽良的会不会在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我可得在这盯住他。”泉姨到做到,话音还未落下,双目就直勾勾地看向邹孛舟,把这个老油条看的是心里头发毛,有个动作什么的都心翼翼的。
谈槿一笑而过,只当做什么都没注意到,下了逐客令:“邹珩这边没什么事了,您要是也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