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问安在雁峰侯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先是娘家断了她的体己钱,后是雁峰侯杨涑先后又纳了五房妾,委实让徐问安伤透了脑筋。
很快,徐问宁一家人已经进了宫,来到了保和殿外等候圣驾。
保和殿外来了不少官眷,徐玉笙正与同僚聊,张氏也与其他官眷夫人叙旧,徐问宁与徐霖辞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聊的话题。
突然一个内监引着一个身着华服,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的男子走了过来,内监高呼一声:“沈元帅到!”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沈晏,徐问宁朝着沈晏的方向微微侧目,却与沈晏冰冷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姐,姐,姐,”一旁的徐霖辞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道:“这就是我前些日子跟你提起过的那个新任元帅,沈晏。”
徐问宁从沈晏身上收回目光,淡淡道:“他是谁与我有什么干系?”
徐霖辞撇撇嘴,又道:“我不过就是跟你介绍一下,跟你哪个是他罢了,你何须这样话呛人。”
徐问宁转过身走向一边:“你若是想你就在那里吧,我反正是不听。”
沈晏在保和殿正门口听了下来,内监声跟他了些什么,他频频点零头,随后内监退下,只留下沈晏一个人站在那里。
不少官员对沈晏评头论足,沈晏一概不理。
盏茶的功夫,左骑将军赵为川带着甄丰和佟昱也过了来,赵为川见到许久未见的徐玉笙,也只是礼貌的点零头示好:“徐大人,还没来得及恭贺你晋升之喜。”
“赵将军客气了,”徐玉笙礼貌一笑,“许久不见,赵将军身子可还硬朗?”
赵为川干笑了两声,“托徐大入记,赵某的身子骨还尚且硬朗,只是可惜了我儿与令千金的一桩良缘,若不是我那个苦命的儿子命薄,不然,咱们也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
“是,”徐玉笙颔首,“既然做不成亲家,做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徐大人客气了。”
佟昱趁两个人寒暄的功夫,悄悄走到徐问宁身边,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二姐,好久没去看您了,您还好吗?”
徐问宁淡淡一笑,“还好,只是,自打你家少爷走了之后,你憔悴了不少呢。”
佟昱挠了挠后脑勺,“二姐,您可珍重着身子一些,不然,我家少爷在之灵,也会怪佟昱没有好好照看您的。”
“放心吧,”徐问宁对他道,“我都好,你不用担心我了。”
赵为川与徐玉笙寒暄完了之后,佟昱又立刻回到了赵为川身边。
不远处的沈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
众官员正心议论的时候,内监又再次快步过来,高声道:“平王,平王妃到!燕王,燕王妃到!舒王,舒王妃到!淮王到!宁王到!”
众官员纷纷作揖,齐声到:“给诸位王爷,王妃请安。”
宁王杨恭延走到徐问宁身边,驻足不前,关心道:“许久不见,你的身子还好吗?”
徐问宁面无表情,淡淡道:“托宁王殿下挂念,问宁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