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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陈迹》腐草
文案
回首时,西风吹尽,了无陈迹,
陈迹不过是个男人,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一个冷若冰霜却留连于声色场的男人。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都市情缘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梨飞,陈迹┃配角:方明齐,周志昇┃其它:耽美、现代,黑色,推理,虐恋
ˇ潘朵拉ˇ
我叫王梨飞,大家叫我Free,在N市市中心一家名为“潘朵拉”的大型酒吧做男招待。
自从考上这座城市的一所三流大学,我就带着我的全部家当——一个牛仔背包,兴匆匆地离开了那座南方城市,再也没回去过。我几乎在住进学校宿舍的同时就开始打工,什么都干过,派送传单、促销员、图书馆管理员、体育馆看场、麦当劳小时工、洗衣店收取件,甚至蒙过几天家教,后来实在是怕自己误人子弟才没有继续。
再后来我就舍弃了这些耗时收入又微薄的行当,开始在保龄球馆、咖啡店、舞厅、夜总会这些地方辗转,虽然表面上是“无固定收入”的类型,实际上是“无固定收入数字”,只多不少,最终停驻在这家酒吧,一待就是两年。
这是我工作最久的一家酒吧,毕业后更是毫不犹豫地流连在这里,除了工作轻松,收入丰厚,当然还因为这里总会有艳遇发生。
“潘朵拉”在这条酒吧街属于价格实惠的大众酒吧,客人都是来享乐的,小费给得慷慨。大多数客人都满足于喝极普通的郎姆或者威士忌兑水要不就是啤酒,极少有人喝鸡尾酒之类难于调制的饮料,所以我虽然没有调酒师的专业技术,应付这工作也算游刃有余。何况我比谁都清楚,那些兜里揣满钞票的客人之所以留意我,并非为了杯中之物。
当那个男人第一次走进“潘朵拉”,我就不由自主地注意上了他。他大约二十七八岁,轮廓清俊,身形颀长,富有现代美感又透着古典优雅,比常人宽长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有一种隐隐的妩媚,神情却透着落寞和忧伤。这让他与身旁众多的客人相比分外俊逸脱俗。
如今只要有钱又懂得修饰人也长得不寒碜,刻意妆扮的优雅也是可以乱真的,毕竟又不是古代名士相交,要吟诗作赋显才学。阅人无数的我对他这种与众不同,引人注目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那晚,他孤身一人,在同一个位子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寂寞独饮着烈酒伏特加;周围尽是互相搭讪的陌生客人,却破天荒没人敢上前主动接近他。与其说是因为他的容貌太高贵,不如说是他脸上冷漠的神情在他周围的空气里流溢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这求欢之地俨然有了“都市孤独”的画意。
此后他每天九点出现,常穿着质地精良的套装,一派高级职业金领的装扮;位子也是固定的,就在我照看的柜台之前。不管怎样,这么一位贵宾为我而来的确让我虚荣心暴涨,况且他给的小费多,让我不得不喜欢他。为了测定他对我的在意,我特地在第十天晚上和同事换了吧台,他居然不为所动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我以为他没瞧见,故意在他面前晃了几趟,可接下来他即使知道我换了位置也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这让我相当恼火,原来他并非为我而来!
我不禁猜想他是否在等人?可从头到尾这人也从未出现;来寻找性伴?那又何必这副莲花架势,谁敢给他暗示?
他在这最喧嚣的地方隐藏于自己的沉默之中,缓缓地一杯接一杯,几乎每天都要喝上好几杯,从未露过一丝醉态,看起来是个善饮之人。可凝视之间,若没有桌上的酒杯,你一定会觉得他与酒无缘。
无论是“清水吧”还是“迪吧”,这一带都是“性流浪者”云集的地方,有离家出走的少男少女,有自愿卖春的家庭主妇,固定的地下职业群体。我熟悉他们也熟悉四周的各家酒店钟点房,为谨小慎微的客人穿针引线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完全是一副熟稔老练的“专业皮条客”。
我收着三方的回扣,偶尔与我瞧上的发生点暧昧关系,对于我这种无权无势更无钱的年轻人来讲也算过得称心如意了。可我竟开始在这个冰美人身上费脑筋!以我职业化的目光却看不透他。最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人超出了我这个久沁风尘之人的认知范畴,他的确不是圈中人。
“他究竟为何而来?”不解逐渐堆积着我对他的兴趣。
同样的疑问开始在我的熟客和同行中流传,他们都来问我,这些人那只眼睛瞧见我们相近?
一段日子以后,就有忍不住的客人揣掇我:“那人看起来挺不错嘛!怎样?给我介绍介绍?”
“得了吧您!就您这顶秃肚肥的,小心他泼您一身酒!”
“喂,Free,你问都没问就扫我的兴啊!成了我付双倍怎样?”
我不屑:“双倍?恐怕十倍也不成!你当我不想挣您的钞票,可也要量力而行不是!”
“哟,连潘朵拉第一美男都退缩了,真是没劲!”
“就是,就是,Free,咱们不成,难道你也不成?这样,咱们来下注吧,看你搞不搞得定他!”
这个无聊的提议没多久就吸引了不少的熟客,男男女女,有不服气的,有好奇的,有想看我洋相的,也有纯粹逢赌必赌的。他丝毫不知道我们这些暗地里的勾当,特立独行地坐着,桌台下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我想,他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么美的男人恐怕一生也难得遇到几个,既然你谁也不搭理,就让我来试试又如何?我一时间斗志昂扬。
这天趁周围呱噪的人都不在,我使出浑身解数调了杯甜酒给他端过去。“你好。偶尔来杯甜酒换换口味怎样?虽然我的品位未必能入先生的法眼。”
“哦。”他淡淡地抬头看我,目光相交又迅速合上眼帘,藏起那双勾人的眸子。嘿,他在躲闪,好的开始!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杯子,轻声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叫……‘门掩梨花’。”我胡诌道。
“为什么?”
“因为……这酒是我发明的。哦,这里人都叫我Free,你呢?”这其实是我最常用的套话方式,百试不爽。
“Free……好直接的名字。我叫陈迹。”他居然很绅士地伸手和我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