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则是打了个哈欠,出去打了井水洗漱。
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不过今天,她依旧睡的不怎么踏实。一夜都在做一个梦,只是模模糊糊的,她什么也没看清。
但就是沉在梦境中,挣脱不出来。
直到一声蟋蟀声忽然响起,清脆悦耳,瞬间击开迷雾,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迷迷瞪瞪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好半天才看向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
顿时撇了撇嘴,小脸可怜巴巴的。
“怎么又是大半夜的。能不能让人家睡个安稳觉啊!”
她皱着眉,一脸怨念。
倒头打算继续睡,然而刚闭眼,那道叫醒她的蟋蟀声又响了起来。
听着莫名有种急促焦急的感觉。
棠溪疑惑的坐起来,睡意已经消散了大半。
这怎么听着,不像是蟋蟀啊。
蟋蟀不至于这么人性化吧,除非是成了精的蟋蟀。
棠溪幽默的想了想,并没有成功把自己逗笑。
这个笑话真冷。
看来她果然没有讲笑话的潜质。
她胡思乱想的这一会儿,那蟋蟀的叫声又响了好几下,棠溪耳尖的听到一丝轻响。
似乎是窗子被推开的声音。
小心的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向隔壁的屋子。
果不其然,窗子被支了起来,一个人探身出来,呆呆的看着墙头,不算精致却有着一种独特温和的侧脸,月光下一双清眸似乎盛满了忧伤。
是江临。
那么外面学蟋蟀叫的那个,就是卓妙了。
棠溪闭上眼,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
好家伙,最早的记忆里,竟然半年前就听到过这样的蟋蟀声。
他们竟然那么久之前就在一起了吗?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情感肯定已经很浓了吧。
要这么割舍开,怪不得他会那么忧伤。
如果是她因为现实强行被和他分开……不对,乱想什么呢。
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不可能,下下辈子无数个辈子都不可能,她才不会给任何人把他们分开的机会呢。
谁敢这么做,她先一拳头把他给捶死。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隐约间,她身上似乎有一股杀气喷涌而出,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一些。
熟睡中三生皱了皱小眉头,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声,翻了个身,抱紧自己的小被几。
正要退回来的时候,棠溪看到一个人影也出现在窗边。
努力辨认了一下没有成功。他的身形被江临挡的严严实实,不过不是江瑾就是江宣,也没别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