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徐见澄拿着自己的高中草稿本?
何似从藤编摇椅上起身准备往书房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原地的傻狗。
“跟上来啊,让你爹我看看你是从哪扒拉出来的。”
阿拉斯加听见何似在召唤自己,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书桌最下面的柜子被半拉开了一半,草纸卷子拖拖拉拉散了一地,还站着点不明液体。
何似看着这案发现场服了扶额,看来教导这狗儿子任重而道远啊。
他走近前去蹲下来翻了翻。
草纸卷子都是自己的笔迹。
就连高三他没回校收拾的那部分也在。
“今天想吃什么?”
笔劲劲瘦,这是徐见澄的笔迹。
“想吃你啊,略略略。”
后面还跟了一个鬼脸,明显是何似写的。
天哪,自己以前这么骚吗,何似真的无语。
继续往下翻,有一整页都是化学物理数学杂交。
五氧化二磷不氧化你知道是什么吗?
下面有三个徐见澄画的问号。
是我爱你(五二磷)啊,笨!
紧接着后面又跟了两个极坐标方程式,在坐标系内画出了一个心形线。
拿直尺画的坐标系,一看就是徐见澄画的。
……
何似看了一会儿把草稿纸和卷子叠好塞回抽屉,呆坐在地上。
“来吃饭了。”
徐见澄靠在门边看着何似,“怎么坐在地上。”
云朵像棉絮一样缀在空中,大片暖橙色的夕阳洒进落地窗,给何似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身。
何似听见徐见澄叫自己,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跑向徐见澄,“来喽。”
吃完饭徐见澄把叶黄素和水递给正在沙发上复习微观经济学的何似。
何似看的仔细,头不抬眼不睁的,连药也不知道咽。
徐见澄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后拍了拍脚边的阿拉斯加,“快让你妈吃药去。”
阿拉斯加得了命令跟火箭一样从厨房冲到客厅的沙发上,把何似撞到在靠垫上,药一下掉进嗓子咽里。
何似吓得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
“狗子,真是有奶就是娘。”
愤愤的撸了阿拉斯加的头,又把微观经济学的书塞到它嘴里,“快,把这本书交给你爸,让你爸好好看看。”
阿拉斯加又飞快的冲回厨房。
何似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吊灯捏了捏鼻梁,真的好讨厌经济学。
后悔了。
报专业的时候应该自己看一下啊起码。
徐见澄从狗嘴里接过有些湿漉漉的书,摸了摸阿拉斯加的头,抽了张吸水纸仔细把书封给擦干净了。
何似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估计是之前累着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