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头自然是老人经,这背后有什么事情被韩秋这么一说,心中便已经有数了。
云鹤深深叹了口气:“你瞧瞧早先我说什么来着?这小丫头日后变成了穆炎的软肋。”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救的,我看不如趁此机会,让那穆炎斩断情根。
左不过是一女子罢了,倘若今后他真要成大事,又如何能再将这块绊脚石给拿回来呢?”
话音刚一落韩秋便瞪了云鹤一眼:“师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自己无情便要让天下人都与你一同学习吗?”
“秋儿,怎可与师伯这般讲话?”韩远道连忙喝止了韩秋的话。
韩秋这才别过了脸,韩远道自知他这哥哥可是个心狠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当年他们家一百多口人被杀的仅剩他们二人,如今既有可以报仇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手软呢?
若不是仅凭着他们二人的能力,无法将如今的皇帝给推下去,云鹤恐怕一早便杀入宫中了。
太后那个老妇往年间既敢那么做,便必定是有一些杀手锏握在手中的。
云鹤虽说的心狠,可自己终究不也是被情所系吗?
想到这儿韩远道叹了口气:“你应当也知道穆公子对他夫人的情谊,若想那事速速办成,倒还不如给他将人救出来。”
云鹤言语之间略有几分不满:“我早说过,这丫头日后必成他的软肋。下一次若是再被人抓去,又该当如何?你我能救她一次,还能随时随地护着她不成?”
这话说的韩秋不由有几分生气:“师伯,你若是救人便去救,不救也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韩远道的见状也瞪了云鹤一眼:“此刻你就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话了。”
往日里他们二人私下说说还行,如今对着韩秋的面说,岂不叫她心寒。
更让韩元道觉得意外的是,韩秋在姜漓玥身旁待了没多长时间,对她倒是忠心耿耿。
当下韩远道便一把提起了云鹤,二人接连出了门,出去以后他才开口说道:“此番就算你不愿救,这人也是必须救的。”
“哪来的必须不必须,老子不想做的事儿,天下还没有人可以逼我。”
此刻出了门,他倒也是来气了,韩远道自然知道对于方才韩秋说的话,他心中是有一两分介意的。
“秋儿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你还能和她置气不成?更何况她如今在姜小姐身旁做事,你这般说话岂不叫她为难!”
云鹤冷哼了一声:“果真情一字耽误人,你倒是说说有何必须救的缘由。”
韩远道不由叹了口气:“你这人莫不是越老脑子越不转弯了?如今那穆公子除了求咱们救他妻子治病的事,还有什么有求于你我吗?”
听他这么一说,云鹤仔细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况且就算是让他给姜漓玥治病,他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坚决。
见他转过弯儿来了,韩远道这才说道:“说白了是咱们有求于他,如今除了他能将那玉牌打开之外,还有谁能做到呢?
若想要推翻当前的朝政,恢复百苍帝在世之时的荣光,便少不了穆炎。你将他心爱之人救回他,岂不又欠了你我恩情?”
云鹤这才笑了起来:“你说的果真有几分道理。”
韩远道冷哼一声:“你莫不是以为谁都如你一般凭着自己的感情用事吗?早先在宫中便是如此,若不是百苍帝,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提起百苍帝他们二人不免又多了几分伤感,就算是姜易在位之,从不曾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也远远比不上百苍帝。
他们二人很快便在京都附近搜寻起了姜漓玥位置,好在云鹤也有先见之明。
早先他自己得知姜漓玥并不会武便,也明白终有一天会被那些贼人给钻了空子。
因此一走便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独制的一味香,凭借着这个他们二人找到姜漓玥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要想将她救出来,避人耳目也不简单,那秦家公子必定是没有安着好心的。
远青很快便无功而返,心中不免略有几分自责与烦躁,但他当然明白此事不能怪任何人。
穆炎放心的将这些人交到自己手中,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他也难辞其咎。
看到远青回来,云杉这才站起身来,连忙开口问道:“可是寻到了小姐的下落?”
他摇了摇头:“不曾,不过你先勿要担忧,我已下令让那些侍卫在扩大范围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