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对此很满意,她可没打算让李鑫阳再次攀着自己勇登高峰,这般撇清关系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次没了自己的青眼有加,李鑫阳还能不能在苍山派混的风生水起,毕竟原身的地位在那摆着,门内管事,弟子,皆要给三分薄面。
江雪对阿峥的这波操作极为满意,吩咐下去将他从三级管事升为了二级,有能力有决断的人才该平步青云。
江雪那厮美了,这厢李鑫阳肺都要气炸了,一开始他的确是在装晕,可看见人群围了上来,他放下心来,真的晕了过去。
李鑫阳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他满心以为,睁开眼会是:名贵木材所制的卧榻,缎被锦褥,香炉萦绕,满目琳琅的摆设。
理想与现实中往往隔着无数层滤镜,期待值越高,受到的打击越大。
李鑫阳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身下的床只是寻常桐木,青白布的棉花被褥,一个简单的案几,再普通不过的茶壶,怎么看都不像是内门的待遇。
他身上的伤倒是有被医治过的痕迹,但是没有全然康复,不像是有医仙修为的人医治的。
李鑫阳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出门唤来洒扫的小厮,赔着小脸问了事情经过,小厮的倾诉欲很强,故事讲的绘声绘色。
李鑫阳越听脸越绿,他借口自己不舒服将小厮支走,只顾着窝火的李鑫阳,没有看到小厮眼中的鄙夷。
在修真界,消息就是财帛,通常询问过后都会给对方一点心意,李鑫阳因为囊中羞涩,免不了有些吝啬,又因为在气头上,全然忘记了修真界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小厮想着是这位公子是少掌门的客人,也不好张口讨要,又咽不下这口气,编排了不少有关李鑫阳的坏话散播了出去。
等李鑫阳回过神来,他早已成了个死皮懒脸,贪图少掌门地位和苍山派资源的软饭男。
不得不说,这位小厮成了真相帝。
李鑫阳回到房间,环顾四周,他还是觉得他不该在这里,这么普通的房间根本配不上他,连一件奇珍异宝都没有。
说实在的,外门管事还是看在江雪的面子上,特意拨了这个单人间给李鑫阳住,正经的外门弟子可是四人一间。
再说了,家具摆设虽不名贵,却整洁齐全,被褥也是全新的,厚实的很,被李鑫阳如此嫌弃,着实有点委屈。
毕竟他对自己下了狠手,伤的不重的话,李鑫阳怕张江雪看出来,他苦心孤诣,这般受苦,作贱自己,连个内门都没能进入,生生成了笑话。
李鑫阳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平复了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使劲擦了三下玄天戒。
“何事唤我?”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房内,如同一团迷雾,看不清脸,俨然不是实体。
李鑫阳很是恭敬:“老师,我已经进入苍山派了,只是与预想的情况有所出入,下一步该如何做,还请老师指教。”
李鑫阳低着头,显得特别谦卑,他没办法不谦卑,他所有的指望全在这个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看来你没有获得少掌门的信任,没有她的支持,以你目前的资质,很难达成所愿。”
黑袍人的语气平淡,李鑫阳听不出来他的喜怒,只得点头应是。
黑袍人化作一缕黑烟,重新进入了玄天戒中,李鑫阳在椅子上坐定,取下指环放在掌心中,仔细端详。
似金如玉,坚硬如玄铁,通体漆黑,不带一丝装饰纹路,看着极为寻常,谁能想到里面藏了一位上古仙者呢?
李鑫阳觉得,既然仙者选择自己为传承人,自己就一定有独到之处,他重新将玄天戒戴到左手食指,轻轻捻了捻,露出了一抹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李鑫阳该吃吃该喝喝,一边修炼,一边接受医者的治疗,整个人特别的温柔,不管与谁说话,脸上都带着笑。
等到身上的伤大好,李鑫阳也与苍山派的一些弟子混熟了,他拿出了三枚二品灵石,托人进入了内门。
在江雪经常出没的小路上,如愿堵到了她。
这次李鑫阳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打扮,紫色的龙纹滚珠袍,同色系的踏云履,银色的揽月冠,衬得他气度不凡。
他眼瞧着江雪过来,轻摇着折扇,笑着迎了上去:“江雪姑娘,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