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给狗喂点水和吃的,霍骁骂我麻烦,让我赶紧回去养狗,我听他那边有杂乱的磕碰声,夹杂着二哈委屈的呜咽声。
可怜的小胖狗,希望霍骁别忘记喂它吃的。
霍骁喂了狗,我让他去我房间柜子里拿解酒糖。
说真的,我很少遇到霍骁应酬喝到头疼的情况,甚至一度怀疑小说电视机里霸道总裁醉酒乱|性的情节属于艺术加工。
哄着霍骁吃了糖,我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了。
霍骁说你睡吧,但你别挂电话。
我一边嘲笑他幼稚,心里头还美得不行。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欢无好事,狗欢一锅汤,兔子欢了挨一枪。
我太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电话给挂了。
我看着手机界面愣了几秒,连忙拨回去,那边嘟一声挂掉,我再拨,还是不接。
完了,他生气了。
我又打了个哈欠,想着明天中午去找他吃饭在哄吧。反正霍骁这个人看着脾气硬,其实特别好哄。
我不太认床,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手机震动,我以为是做梦也没有在意。
等我第二天睡醒了才发现真的有电话打进来,是老谭打来的,他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一沉,连忙给他拨回去。
电话拨了好几遍才被人接通,居然是路子勋接起来的,“小雪。”
我一脸纳闷,重新看了一眼手机确定自己没拨错号。
“子勋?怎么是你啊,老谭呢?”
路子勋沉默了几秒,压着嗓音说:“师父在医院里呢,还没醒过来。”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握住,路子勋不可能拿这种事给我开玩笑,我险些以为是我自己耳朵坏掉了,“你说什么?”
“师父住院了,小雪,跟人打架伤到头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我订了回西宁市最早的一趟机票,我妈开车送我去机场,霍汀不放心我,小姑娘连妆都没化,听到我和我妈的对话之后吵着要陪我一起回去。
我没心情管她,我妈训了她两句:“不要给你哥哥添乱。”
去机场的路上有点堵,等红绿灯的功夫我妈扭头安慰我:“淳淳,不要怕,有事情给妈妈打电话。”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胡乱点了点头,“嗯。”
从得知老谭出事的那一刻起我脑子里就乱成了一锅粥,后面回想的时候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怎么到的医院,我只记得我到医院时老谭还没有解除医学观察,医生说颅内没有什么可见性的创伤,其他的问题需要等老谭醒过来在观察。
路子勋过来牵我的手,把我攥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温声问我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服。
我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只在睡衣外面穿了个外套,拖鞋都没有换下来。
我说不用了,我想先看看老谭。
老谭头上裹着纱布,手上也有伤口,我握着他的手,看到他指甲缝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血污,眼泪差点掉下来。
路子勋在我旁边坐下,低声说他也不太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看监控好像是有人砸馆子,老谭跟他们打起来了。
拳馆雇的那个小员工吓跑了,警察已经去联系了,是对面的书店老板报的警,他昨晚拿着老谭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他又找了路子勋。
路子勋黑了好多,身姿比之前更挺拔了,即使是坐着说话也显得精气十足。
时隔两年,我没想到跟他再次见面是这么个场景。我握着老谭的手趴在床上,歪着头看他,勉强笑了下:“行啊子勋,两年的苦没白受,帅了好多。”
路子勋愣了一下,也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他的双眼皮生的很深,给人一种食草的鹿一般的温柔感。
他轻声说:“嗯,你也帅了好多。”
跟路子勋随便聊了几句,警察进来了,他们说已经联系到了跑掉的员工,现在正在局里录口供,问我和路子勋谁是老谭的家属或是其他社会关系,需要去局里一趟。
路子勋站起来,说我去吧,小雪你在医院就好。
我答应了,让他快去快回。
我在病床前坐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来跟夏良请了假,又给霍骁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