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圭一路领着石逸,没有直接走寺院的大门,而是从后院的小门离开寺院。
站在院墙外,石逸回首看了看古空等人禅房的方向,忽然转身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清圭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石逸的一举一动,眼角微微有些泛红。
“保重!”石逸拍了拍清圭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去。
“清逸,等等,”清圭忽然喊住石逸,“有个人可能能帮到你。”
“谁?”石逸微微一愣。
“我。”
随着一声俏皮的回答,一一个俊俏的身影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
“江灵儿?你怎么在这儿?”石逸有些诧异地问道。
江灵儿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喂,我可是好心前来报信的,如果不是我,古空大师会这么轻易把你放出来?”
“不错,江施主连夜赶来报信,那海原回去之后,联络了数家禅寺,准备前来登门问罪,主持这才无奈之下将你逐出寺院,暂时避避风头。”清圭在一旁解释道。
“那真是多谢了。”石逸闻言正色向江灵儿施了一礼。
“这还差不多。”江灵儿很快转嗔为喜,“谁让我看那樊青峰不顺眼,而你勉强算是我的朋友吧,他们找到我师伯那里,我正好听见,就过来通知你们一声。”
“樊青峰、海原……”
石逸这一世还是第一次这样痛恨一个人。
“天亮了,清逸,你们还是快走,一路保重。”清圭在一旁催促道。
“后会有期。”
石逸和江灵儿不再多说,沿着一条乡间小道,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晨霭之中。
清圭静静站在门前,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身返回寺院。但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借宿的禅房,而是来到了古空主持的禅房。
禅房中人不少,归元禅寺十余人都在其中。
“清逸走了?”看见清圭进来,圆厚忍不住问道。
“清逸师弟已经离开。”清圭沉声答道。
“这海原真是欺人太甚!”圆厚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道。
“圆厚师兄,慎言。”圆度出声提醒道。
“唉……”圆厚愣了一下,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禅房中一片寂静,众僧均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念着佛经。
“师兄,如果那法严寺海原再次上门责问,我们该如何应答?”平素言语不多的古间忽然出声问道。
“此事无妨,”古空主持沉声说道,“只要我等据理力争,在诸多佛门同道面前,那海原一定不会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否则反而会影响法严宗的声誉。”
“不错,法严宗一直想借此次腊八佛会的机会,统合各方佛门,一定不会允许海原乱来。”圆度接着道,“只是清逸就有些危险,那海原和樊氏父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阿弥陀佛!”
众僧再次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