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轰鸣,觉德脸色一白,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再来!”
石逸得势不饶人,毫不停歇又是一拳轰出。
觉德终于招架不住,闷哼一声,脚步踉跄着向后暴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是被石逸三拳震伤了肺腑,一时已无再战之力。
觉德受伤落败,法严寺众年轻僧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退到一旁,看向石逸的目光满是畏惧,显然石逸的悍勇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来你们是无法得到我五师兄的同意了。”石逸没有继续出手,淡然笑道。
众年轻僧人一个个低着头,无一人敢迎向石逸的目光。
石逸又看向依靠在栏杆上的觉德,轻声笑道:“觉德师兄,这佛子之位看来于师兄无缘了。”
觉德脸色煞白,一时羞愤欲死,双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石逸见状微微愣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
太脆弱了,我这还没开喷呢。
石逸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来!
目光所及,一个年轻僧人正从院外飘然走了进来,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脸上的笑容也隐隐有出尘之意。
石逸眼中露出一丝凝重,这年轻僧人看上去温文出尘,却隐约让他感到一丝威胁,似乎修为还在刚才的觉德之上。
“觉尘师兄。”
“太好了,觉尘师兄来了。”
看见这年轻僧人出现,刚才士气全无的众僧再次兴奋起来,连有伤在身的觉德也迎了上去。
觉尘温和的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言语间从容淡定,让每个人都如沐春风,不过片刻一群年轻僧人都聚集在他的身旁,再无丝毫被击溃的沮丧。
有意思!
石逸深吸一口气,心中斗志再次燃起,迈步上前,沉声道:“你也是为那佛子之位而来?”
觉尘看了石逸一眼,微笑着轻轻摇头道:“非也。”
觉尘身旁的一个年轻僧人不忿地道:“觉尘师兄本就是佛子之位,如何还会在意你的佛子之位。”
这觉尘也是佛子之一?
石逸微微有些惊讶,旋即心中释然,观这觉尘的风姿,确也当得起佛子之位,比那觉德要强上许多。
“既然如此,贫僧就告辞了。”
石逸也不欲多留,转身准备离开。
“清逸师弟请留步,贫僧是特地来接师弟上山的。”觉尘忽然唤住石逸,温和笑道。
“接我上山?”石逸微微愕然。
“正是,”觉尘微笑道,“此间寺庙不过是凡俗信众上香还愿之处,并非真正佛门修行所在,我此来正是奉祖师之令,接引师弟入山。”
“原来如此。”
原本石逸对法严寺如此繁杂,毫无佛门清修的迹象,心中颇为疑惑,毕竟法严宗号称佛门祖庭,如果只有如此气象,实在让人有些失望。
“那就有劳师兄了。”石逸合十谢道。
觉德等人虽依然有些不忿,但对觉尘十分信服,只是愤愤不平地注视着石逸,并未再出言挑衅。
“阿弥陀佛,刚才多有得罪了。”石逸向觉德等人合十一礼,手指轻弹,十余道绿光瞬间没入众人身体。
这是石逸先天之后领悟木系规则的一点小运用,虽治疗效果有限,对一些皮外轻伤还是很有作用。
绿光入体,觉德等人只觉得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刚才所受的伤顿时轻了几分,众人看向石逸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师弟好精纯的先天之气。”觉尘赞叹道。
“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石逸笑道。
“清逸师弟,跟我来。”觉尘和一众年轻僧人道了声别,带着石逸出了法严寺,直向后山而去。
法严寺内精舍中,海原等人还在喝着茶水,静候消息。
一个小沙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急声道:“师叔,不好了,那清逸被觉尘师兄带到后山去了。”
“不着急,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海原面色微变,沉声道。
小沙弥喘了口气,稍稍平静下来,将刚才发生的神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精舍之中一片寂静,众僧脸色都变得难看,事态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众僧的意料,让他们有些把握不定。
过了良久,其中一僧疑惑地道:“那清逸为何会被接入后山?这可不是陛下圣旨所能左右,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鹄山后山乃我佛门圣地,非凡俗所能企及,即使你我想入山修行也非易事,那清逸……”
海原面沉似水,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是我等孟浪了,既然此子已入后山圣地,就非我等能轻易谋算,只能暂时静观其变,若其生出报复之意,我等也不会坐以待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僧齐声低诵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