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君谨修闻言皱眉,他一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却没想到都十年过去了,君亦歌还是犟着不肯回头。
“那你不要告诉我,默认他住在公寓只是为了贪图一时刺激。十年了,该有的刺激还没消么。”君谨修在这方面显得格外老道。
他也不是偏向傅东阳,而是觉得实在没必要。
既然十年了这婚都离不了,君亦歌还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守活寡孤独终老么吗,有伴总比没有要好。
君亦歌一时语塞,抿唇很是不悦。
的确,君谨修话是说难听了点,可胜在有理。她那么想和傅东阳离婚,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存在,让他留在公寓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两人绕过一条走廊,正要下楼,就见傅叶欢白着一张脸站在一间房外,双眼直盯盯地看向房内,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是见鬼了么,君亦歌想。
“怎么了。”君谨修看了眼傅叶欢,语气寡淡,听不出喜怒。
作为傅东阳的妹妹,傅叶欢出现在这里的确不合时宜。可她到底还是林家人,受邀来参加生日宴就说得通了。
君亦歌压根没把目光放到傅叶欢身上。如果她没记错,以傅叶欢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受不了长途奔波的,她没必要来参加这场宴会。
只是她到底禁不住好奇,跟在君谨修身后走了过去。
如果没看到,君亦歌怕是不信傅叶欢的手段到现在还是宝刀不老,可当她看到房内衣衫不整的两人时,唇角便不自觉扬起冷笑。
没错,衣衫不整的两人,正是傅东阳和林诗妘。
只见林诗妘抱着被子缩在床角,而床沿坐着的男人一脸阴鹜,双瞳像是要吃了林诗妘,红得有些可怕。
这是什么戏码?
在君家庄园上演一场乱伦的大戏吗。
“你们在做什么?!”君谨修此刻是真地动怒,君亦歌站得近,可以清楚听到君谨修的咬牙切齿。
也难怪,他刚宣布自己的儿子将要娶林诗妘过门,她就和自己的舅舅发生这种关系,是个人脸色都不会好看。
只是傅叶欢白着一张脸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不是她最乐意看到的么。
林诗妘此刻只是抽抽泣泣地哭,而傅叶欢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子止不住地抖。
“呵。”终于,沉寂的房内响起男人的冷笑,低低浅浅。
傅东阳一把扯开衬衫上方几颗扣子,像是一个看客,嘲讽意味明显,“打算和我上床,却也想嫁给我的侄子。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水性杨花是和你干妈学的么。”
傅东阳的话直白又戳人,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也包括一脸看好戏的君亦歌。
傅叶欢像是遭遇雷击,整张脸刷白到比墙灰都难看。
“我——”林诗妘也没想到傅东阳竟然会这样说,就算她心机再深,哪里比得过傅东阳混迹商场十多年,他学会的功夫可比自己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