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会走这条路呢？”
司机似乎也很奇怪，自语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开着窗还是其他的缘故，李泽觉得自己身边的温度骤然地降低了下来。
冷地李泽一阵哆嗦，赶紧伸手把窗子摇了起来。
“师傅，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
“鬼啊怪啊的我都不怕，可你要是疲劳驾驶，我可就真顶不住了！”
“疲劳驾驶……”
司机一怔，转头看向了李泽。
他的脖子微微转动，在夜色下显得非常僵硬。
“呼……”
司机师傅那边的窗户并没有关上，一阵冷风吹来，掀开了他的衣领。
一抹青黑色的图案出现在了司机师傅露出来的脖子上。
“哟呵？”
李泽赞叹了一句。
“看不出来啊师傅，你也是个追赶潮流的男人。”
“这纹身哪里纹的？小青龙还挺别致！”
“咯咯……”
“咯……”
李泽话音还没落下，一声接一声奇怪的声音就从司机师傅的喉咙间传了出来。
司机师傅脚下猛踩刹车，车速猛然降低了起来，随后他双手缓缓放开了方向盘，伸向了自己的头。
李泽顿时一惊！
“师傅！”
“我知道江湖中人的来历不应该打听！”
“但是您有事说事，在高速路上咱可不敢玩双手撒把啊！”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司机依然扭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
“刺啦！”
尖锐的摩擦声在夜里被无限放大，车子在李泽说话间，已经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高速路的匝道上。
“小伙子……”
司机师傅两只泛着青色光泽的手扣在了头的两边。
随后猛然用力！
“咯嘣……”
一声清脆的响声，司机朝着李泽这边的头颅被他强行地掰正了回去。
“事到如今，你还依然不明白吗？”
出租车内，气温低到了零点一下，窗玻璃上结上了冰花。
“我就是这条路上的那个鬼司机……吴天一！”
“我想要你的命！”
……
车里久久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几秒钟过后，呆立的李泽轻轻咽了口口水。
他想起了一年前新闻上的报道。
“你是鬼？”
吴天一当即翻了个白眼，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他总感觉这小子脑子不好使，干啥都慢半拍。
“如假包换！”
伸手把挂在眼眶的眼珠子安了回去。
“没时间跟你小子啰嗦，等我弄死你拿了你的钱，好回去给我儿子买奶粉！”
“冒昧的问一句……”
正当吴天一要动手的时候，李泽插了一句话。
看着司机的眼中满是期待。
“嘿……”
吴天一阴森一笑。
“看在你小子即将归西的份上，给你提问的时间。”
李泽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问道。
“请问鬼司机大哥，你现在属于什么等级？”
吴天一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泽嘿嘿一笑。
“就是好奇……好奇。”
吴天一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阴沉着脸回答道。
“勉强算是一个恶鬼吧……”
“哎……”
李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希望化为了浓浓的嫌弃，不屑的看了一眼吴天一。
“果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