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_(地缚少年花子君同人)【司普】阿波罗情死考_奇书网
返回

(地缚少年花子君同人)【司普】阿波罗情死考

首页
分卷阅读1(1 / 2)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

《【司普】阿波罗情死考》作者:2020点虱/世界第一源光吹bot

文案

/CP:柚木司×柚木普

/原作向,背景是昭和时代,两个人都还活着的时候的故事

/避雷:司的性格有私设,时间线因为官方尚未公布完整,可能和之后的原作有出入

第1章

漆黑的月亮的另一侧,去了解它吧,你在畏惧这纯白的夜晚吗

00.

在1967年1月27日,发生了三件值得让柚木普一笔一划写在日记本上的事。

一是阿波罗1号连同三名宇航员的丧生,原计划2月21日飞船发射并把他们送上地球轨道14天,就在进行这次发射的模拟演习中,他们死于地面。

二是父亲的再娶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日子母亲便只能来爱他,母亲独特的爱法。众人嚼舌这场婚姻变革,谈论夜里从柚木家传来的殴打、碰撞声和其中夹杂着的兽一样的低咽,如同欣赏电视机背后一段落语,对家庭与悲剧的负罪感并不比一只鸟托起的夜色厚。应付似是而非的关心很是费心劳神,柚木普几乎没有余力去悲伤,并且比起悲伤,更多的是无力感。母亲疑神疑鬼念叨过多年的父亲的出轨,终于从一开始的莫须有落到了实处,夫妻俩因此一派病态的满足,而双生子被两人的角力掰成两块,撇在城市两端,对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少年来说约等于天各一方。

第三则是柚木司突然不愿意叫他哥哥了。问他的时候,那孩子只是半阖眼帘,食指竖在翘起的嘴唇中央,眼光温存而压抑,像是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什么。两瓣唇被微苦的词语分开,他眼神却是甜滋滋的。自那天起他就只唤,阿普,阿普。

那时的他还很单纯,单纯地爱着月亮,也单纯地爱着自己的弟弟。少年的双耳还没有浑浊到能映出长夜的对岸,所以他没听到柚木司的喉咙正下方传来歇斯底里的呐喊。貌似一切都还很好,他能爱人,也被爱着,双生子的血与肉与情感从同一个子宫锅炉里煮沸呈出来,理应全然相同,理应爱得深切。

而他真正被那声音吵醒时,已经亲手杀死了两个人,成为了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对于那时的柚木普,与其说是“一切业已结束”,不如说“一切即将开始”。

虽然的确,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再也无法挽回。

01.

整整一夜,风声和蝉叫交叠着拍打在窗户上,混浊而起伏。房间里的暑气蒸到天花板,以致于视野内的物体如同糖稀一样微微变形。柚木普颤开青灰的眼皮,在母亲身上草草掠夺一下,半明半暗的晨光中她的脸熏黄发涩,因为昨晚抬手打他的动作太急,睡衣腋窝撕裂一条口,棉絮随着酒精味的呼吸颤动着,他不无恶意地想到了学校组织参观时所见的那具博物馆女尸。

活人的早起照不到半死不活的人身上。他捻着迟慢的手脚爬起来,在绕过地板横躺的人形时还是不幸绊倒了什么,下一刻被随手抄起的金属制品砸到眉骨上,他没理,任凭身后尖尖刺出一句“再吵我就弄死你”,然后是细碎翻身的响动。他当然清楚,这个女人一向说到做到,当然不是真的把人大卸八块,她有用不完的招式让你生不如死。早年弟弟还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也试着反抗过,被逼着无休止地破口大骂,甚至对着不相干的人也横眉冷对,等他清醒过来才明白母亲口中的“死”无非是用柚木普最厌恶的行为去潜移默化他,把他变成一个会伤害自己亲人的家伙。十五年的人生经验里最血淋淋的一条就是这么来的,何必和疯子起冲突。

也就是那之后,他把自己收敛在温吞的阴影里,做着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事,上着普通的中学,考出普通的成绩,爱着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弟弟。

母亲的酒醉是一场不规范的奏鸣曲。谐谑曲式的辱骂是第一乐章,而后便是快板式的体力活动,最后以沉眠的行板作为终结。六岁的时候,柚木普希望大地是一个甜甜圈。他总是吃很多,企图让自己胖一点,这样被抛起来的时候,还可以把阿司护在怀里。一年前阿司被父亲牵走了,一步三回头,他便知道自己今后不用为不长肉担忧了,从此放心地成为一具形销骨立的行尸走肉。除了月亮和弟弟,这世上再没什么他挂心的事。

他走出家门,脚步逐渐加快,最后跑了起来。踩着朝霞破开靛蓝夜色的韵律,在天空被鱼全数吞入腹中之前,来到了两个街区外。远远看见柚木司在那里等他,略比自己高一截的身板撑着老派的和式制服,嘴边的笑却还是鸟一样轻盈。他正低着头撕扯着什么,弯下的脊椎骨隆起一道弯月般的弧。

许是弟弟每一根骨骼、每一次呼吸都牵挂着“阿普”二字,脚步还未踩到近处,就撞上他视线稳稳地望过来,一双眼亮得如同磨砂玻璃,两人的目光便远距离地抱在一起,很快这拥抱就也不仅限于目光了。柚木普展开双臂,搂住扑将过来的弟弟,露出了本学期的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

“阿司,恭喜你上高中。”

“阿普又可以和阿司在一起了。”

柚木司把鼻子埋在哥哥颈间深吸一口,硕大无朋的欲望和这腐烂而美丽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两种感觉的尸首背对背拴着,你坠着我,我拖着你,往下沉。而柚木普只是习以为常地拍了拍阿司的背,这孩子好像又长高了,抱人的力气大了不少。

“又不是在同一个高中。”

“但是离得很近嘛。”

柚木普倒很清楚,自己这一扑,大半是真心实意地想触碰这具肉体,还有一小半是讨哥哥欢心。他知道哥哥在内疚没能给他一截好童年,所以情愿在哥哥面前永远做小孩,在意识到之前,就割舍了自己性格和行为的另一种可能性,把一颗黑漆漆的心摁在福尔马林里漂白了再掏给哥哥看,宁肯它看起来始终长不大。

因为是双胞胎的兄弟二人,总会被人扯在一起一并而谈,在这种情况下,兄弟中的某一个因为叛逆,更加开始强调自己之于这世界的与众不同的情况很多。但柚木司几乎是刻意把自己磨成了另一个柚木普,每次听到有人说自己和哥哥过于相似时,他那隐秘的快乐连自己也参不透,仿佛通过模仿就能离哥哥更近一点。他们一向好得就像一罐麦芽糖,也将永永远远如此。柚木司在哥哥面前总是不够聪明,他是没点灯的灯塔,在深想合理性之前,情感已经填满他。

他用化了年糕一样的声调喊阿普,あまね,黏答答地,他知道阿司很吃自己这一套。

柚木普的目光却翻越弟弟的肩,顿了顿。

太阳已经冒了头,肿胀的天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柚木司刚刚站着的地方,此刻残余一具乌鸦尸体,伤口新鲜翻出白骨,血液阗黑泛着泡沫,像是今晨一个病态的梦。

不是第一次了。

柚木普呼出一口极长极缠绵的叹息,几乎是唱摇篮曲似的抬眼去够弟弟的瞳窝,比起责备更接近劝哄的语调。

“阿司啊,我不是说了,不可以随便欺负小动物吗。”

“可是它啄我。这身新制服要穿给阿普看的,不可以弄破。”

他要说的话便温温地溶解在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瞳仁里了。朝阳是软的,云霞是咸的,弟弟柚木司的眉眼是甜甜圈味的,他的心在面对弟弟时是掏不出刀子的。

“……这次就算了,不可以有下次,不然我就不喜欢阿司了。”

柚木司于是笑得天真正派,像是随时都可以真切地爱,像是随时都可以溺死在太阳里。他两只手摊到柚木普脸前,上面斑驳一片锈红,仿似在心脏上打桩一样的饱和度。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