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没必要说抱歉,”花京院抬起头对他笑了下,“她生前是很温柔的人,去世也很安详。外婆说,死去不是身体入土,而是开启了新的生命。所以不需要难过,只要记得。”
“说起来,承太郎先生准备怎么做晚餐呢?我们一起吧。”他转头看着空条承太郎,微微仰起脖子。
“承太郎先生?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承太郎先生的眼睛直直的,仿佛在出神,又盯着花京院的额头。于是omega悄悄垫着脚去和他平视。
空条承太郎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猝不及防地花京院眼角又红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突然袭击。
“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承太郎先生如实发表获奖感言。
结果晚餐是花京院一手包办的,承太郎先生只是负责打打下手,清洗蔬菜,搅拌鸡蛋。
他是第一次尝花京院做的饭,味道比他预想的好太多,大概是第一次见面omega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学生,花京院在他眼里被归类于,漂亮的可爱的,需要人珍视保护的。
他看到他画画,看到他做饭,仔细又专注的神态,沉浸其中自得其乐扬起的小尾巴,都让空条承太郎看见男人隐秘而漂亮的天赋。他不是空条承太郎想的有所缺陷贫瘠孤单的一个人,他的内心柔软丰盈。
“其实炸蔬菜做起来很麻烦,我平时一个人都不会做的,承太郎先生说想尝尝外婆做的饭,就试着做了一次。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花京院半眯着眼微微笑地问道。
“很好吃。”承太郎先生给出评价。
还有点狡黠。
结婚礼物就快堆满了一个房间,真是头疼啊。
一大半都是承太郎先生的朋友送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五颜六色的包装,精致的蝴蝶结就快用的上卖家一周的销量了吧,花京院暗暗猜测。承太郎先生虽然不苟言笑的一个人,看起来古板严肃,但是男性魅力不可否认,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啊,就连花京院第一次见面都被男人俊美的五官迷的晕头转向。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承太郎先生的比较好,太丢人了。
一件件拆开再收拾包装袋实在太麻烦,花京院和他商议还是等到白天再弄好了。
承太郎先生的房子是典型的日式房屋。非常漂亮的房间陈设,虽然是暗色调的鼠灰和兔灰,仍然赏心悦目,有种与众不同的沉稳和安宁感。第一次在新房子里休息的感觉是陌生的,花京院洗完澡发现腿根上被撞的青紫瘢痕没有消退的迹象,一块一块像抹茶面包藏在白嫩的皮肤下,裹着淡奶油似的诱人色泽,饱满细嫩,舔一口就会破皮,流出青绿的汁水,好像在邀请谁去品尝似的。怎么能这么色情啊。
花京院觉得很苦恼,承太郎先生把药膏放在了一边。
alpha很体贴地在下午回家的路上去了药店。
药师问道,“直接看下伤口会拿更好地针对性药膏哦,方便的话,请随我来这边。”
花京院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不是很严重……”
“是膝盖,不小心撞伤的,”承太郎先生替他遮掩,“不好意思,我们还有点急事。”
腰身上也是,承太郎先生的力气太大了,捏着他的腰,用力顶他,简直是把人往死里弄的架势,又舒服地让人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快感无处躲藏。
他面红心跳,总不会今晚还要做那种事吧。
对着镜子洗漱好,还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才把眼角和侧脸上的红晕洗退。
潮湿的夜晚没有星星,天气阴沉沉的。
他和承太郎先生睡在一起,不安分地想起了很多事,想到第一次出远门也是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床上。花京院无法安睡,那时候是冬天,下雪的夜晚像是所有有水汽的地方都在结冰,草叶下了霜,他呼吸的湿气都变成细细小小的冰珠。
不知道和承太郎先生待在一起的冬天是什么样呢,从今往后他们就不是单独的两个人,睡在他枕边的是他十指相扣的爱人了。
外面的房间里传来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很轻的一声,又似乎是他的错觉。承太郎先生听见了吗。
他们入睡前,承太郎先生看了一会儿书,是一本俄语原文的书籍,封皮是海洋。花京院对俄语不是很熟悉,勉强辨认出是海洋生物有关的书,还有剩下复杂的词汇对他来说就是天书了。
床头有一盏小台灯,承太郎先生洗完澡就坐下了,大概是十点半左右,今天忙碌了一天,花京院觉得也很疲累了。加上昨天折腾了那么一晚,他的腰一直都是酸的。
承太郎先生摸了摸他的头发,“累吗?”
“有点儿,”花京院躺在他身边想着自己酸痛的腰身。
“腰还难受吗?”承太郎先生的手在柔软的被子下轻轻抚摸着他的细瘦的腰,隔着软绵绵的睡衣,男人修长的手指仍旧粗糙温热,指腹划过他平坦的小腹,握着他的腰,没有用太大的力。
“还有点儿酸。”花京院低声道,他没有想要跟男人讨饶的想法,很奇怪,就说出口了。
承太郎先生笑了下,“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alpha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用嘴,而是侧过身,一只手环绕过花京院的腰松松地抱着他,另一只手扶在他没有受伤的皮肤上轻柔地按压,指腹打着圈揉捏他僵硬的肌肉。
“会太重吗?”空条承太郎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不太清楚按摩要用多大的力气,omega在他眼里能承受的力量也像一只柔弱的兔子。不仅是他们天性体格就偏瘦弱,花京院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隔着透明的一面玻璃似的,无法触摸这个人的心脏。他很想打破这面脆弱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