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时候他总算迎来了最后一场戏,也是最重要的一场:单子辰饰演的凌少飞剑指荧贞,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准备将其押送回武林盟中论罪时,荧贞却自己割喉自杀了。
荧贞方手刃了七八个武林好汉,站在茫茫雪地里,明明方才他杀人的时候不觉得紧张也不觉得危险,此时脸上却好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甚至还带了些许满足的感觉。他绕着这些尸体检查一遍,确信都被他折磨得没气儿了,方要离去的时候却被一只从身后而来的飞刀拦住了路。
那凌少飞也不同他多言,飞身前去,剑尖直刺向荧贞的眼睛。荧贞闪身一躲,轻巧地跃起跳到剑刃上单脚立起,猛地一转身甩出一串暗器。凌少飞见状立刻闪开,挥剑将那些淬毒的飞镖奉还给荧贞。
两人过招一番后,最终还是凌少飞占了上风,正欲一剑取他性命,但顾全大局所想还是用绳子捆住了他,要带回盟中再行定罪。凌少飞看着荧贞,嘀咕道:“就这张脸,投去做娈倌怕是要惹出大祸,还是削了头发扔到寺庙里扫地煮饭算了。”
荧贞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似乎在疑惑凌少飞怎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凌少飞看着那个被捆成一团蜷在雪里的男孩,脸上丝毫没有恐惧和后悔,不知怎么气从中来,蹲下来呵斥了几句:“你日后可没机会在滥杀无辜,取人性命了!”
没想到荧贞听到这句话以后愣了一下,竟然红了眼眶,从左眼中落下一滴泪来:“那我以后怎么办呢?”他的声音颤抖着,委屈得同被抢夺了糖块的孩童一样。荧贞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少飞,无声地让眼泪淌在脸上。
凌少飞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什么阴谋,毕竟整个江湖都知道荧贞是个小疯子,二话不说便拎起绳子准备上马——谁料这荧贞刚离开地面便抓住了机会,拔出了凌少飞腰后的防身小刀,将绳子割开。
可是谁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既不是逃跑也不是攻击,而是用手上的匕首在脖子上拉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喉开气断。凌少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血液喷涌出来,染红了荧贞身上的白狐皮衾。
他倒在地上,静静地睡在了雪中。
……
结束了最后一段戏,接下来他便可以回去休息一段时间,有补拍通知再来,如果没有那就是等着吃杀青饭的时候了。陈昭一走出剧组,就看到一台熟悉的车,车窗摇下来是杜聿柏。他往剧组的方向指了指,告诉他叶聿芊在里面。
“上车。”
男人吐出两个字。陈昭只好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不知道杜聿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太相信杜聿柏会这样特意来接自己,但确实他不是来找自己妹妹的……陈昭觉得心里特别隐秘的一块地方有点酸酸胀胀的,有什么东西试探着想破土而出。
车子开到了蓟京电影学院旁边的公寓,杜聿柏去停车,陈昭在楼下等他,发现一排信件箱全换成了新的,于是跑过去旁边的管理处问了问物业的人。
“这都一个月前的事儿啦,小伙子。旧信箱换新,当时提醒了好久大家过来拿自己的信件嘞!”
“那要是没拿呢?”
“那不就丢了呗!哎呀咱这都提前了通知了好久的,这要真没来拿说明啊,也不是什么重要上心的东西啦!”
陈昭有点失落地“噢”了一声,他算了算,一个月前,应该正好就是自己的信从西北寄到蓟京的时间。他小步跑回楼下,杜聿柏已经停好车在那儿等着他了。刚一上楼进去,陈昭把门拴好,就被抓着手臂大力地拉过去。杜聿柏跟嗅见了血的鲨鱼一样把他摁在鞋柜上,从他嘴里找氧气活命。
他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莫名地觉得自己有些悲哀,然而回头想想自己的用处不就是这个么。有一张杜聿柏喜爱的脸,有一个女人的逼,有一具不会怀孕的身体。陈昭脱下自己的裤子,背过身子去,一只手撑在鞋柜上,另一只手掰开自己的一边臀瓣。他回过头望着杜聿柏,舌头把嘴唇舔出一层水光:
“杜老师。”
第21章
陈昭觉得自己下次再也不能干这种事了,他现在极其害怕明天自己就会因为身亡而上报纸上新闻。他被杜聿柏急急地压在门廊里做了一次,动作太激烈,手肘锁骨被磕柜角出几小块淤青来,接着就被扔进卧室的大床上继续糟践。
杜聿柏发狠了肏他,进出带着穴肉都微微外翻,顶入的时候将小腹都戳出一个形状。陈昭胸口的两点被又吸又咬,乳蕾被吮得长大了两倍有余。男人似乎对那两颗肉点格外情有独钟,嘴上移去其他地方欺负了,手上还得继续又掐又捏的,指尖往乳孔里戳刺。
“别,别弄了……真的没奶……”
陈昭断断续续地求饶起来,讨好地伸出舌头去舔杜聿柏的肩膀。杜聿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深深地一个挺腰又把阴茎送进去几寸,微曲的前半端勾头嵌在里面,精液一股一股地灌进去,烫的腹腔要烧起来。
“那你怀一个就有了。”杜聿柏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也不拔出来,就塞在那儿,然后静静地又膨胀起来,在陈昭身上开疆扩土撒播子孙。陈昭听见怀一个的话,潜意识里的恐惧爆发出来,伸手抓着床单想逃。他是男的,怀不了,怀不了。
杜聿柏哪听着这些话,继续钳着陈昭的大腿往他身体里打种,还特意托着腰把人下半身抬高,好让精液都流进去。陈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挣扎地想用手往自己下面摸,把精液挖出来,被杜聿柏一巴掌拍开。
他知道杜聿柏欲重,只是没哪次这样不带喘气歇息,还一个劲儿地念着生一个,就一个,末了还念着昭儿昭儿的。陈昭一点力气都没有,两具性器都已经喷不出东西来,只有干高潮还在刺激着大脑神经。
杜聿柏咬着他的耳朵,手摁在陈昭的小腹上,食指绕着肚脐周围打转儿,仿佛里面真的有一颗种子会发芽破土一样。陈昭的下体痉挛着,淅淅沥沥地吹着水液。他眼神涣散,嘴里却还在坚定地抗拒着杜聿柏说得那事儿。
男人大概是觉得有点恼火,又无可奈何,只好用嘴堵上去,不许他继续说。
陈昭最后被做得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杜聿柏穿着家居服走进来,递给他一杯热牛奶。陈昭看见自己手腕和胸口上昨儿磕到的地方都贴上了创可贴。
他昨天晚上直接被操晕了过去,什么都没吃,直到现在。陈昭想下床刷牙,被杜聿柏拦着,拿了另一杯清水过来让他漱口,还拿了小脸盆接着,伺候什么祖宗似得。他每次做爱都像要把陈昭的骨血皮肉全吃到肚子里才肯罢休,然而每次吃完以后把一点骨头渣吐出来了,又开始特别宝贝珍惜地舔舐起来,护得紧紧的连风吹都怕,等自个把新的躯体长出来以后又扑上去茹毛饮血。
陈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一整杯热牛奶喝光,杯子还有点余温,握在手心里,挺暖。他望着窗子,目光顺着阳光的方向走,最后落到杜聿柏身上。其实这一刻还是挺温馨挺美好的,只是陈昭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较真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那个……虽然我受孕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要说……”
“杜聿柏,我们这种关系,不太适合说这种,关于……后代的话。”
房间一瞬间陷入了沉默,空气一点点凝固起来。杜聿柏握着玻璃杯的手渐渐收紧,眼见杯壁上出现了几道裂痕。陈昭察觉得出来杜聿柏的情绪,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下床换了衣服,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到杜聿柏面前。
杜聿柏没说话,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陈昭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