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乐器齐全,但只有一位歌手在自弹自唱,唱着浑厚低沉的民谣。
他戴着兜帽,跳上舞台,在歌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顺利地坐到了话筒架前。
我听见雨滴落下的声音
一点一滴敲打我的心
我听见午夜时分的清醒
没有一条路通向你的心
我听见一只盲目的蜻蜓
爱上一个空心玻璃瓶
我听见冰雪融化的声音
却听不见你风中的回音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在最北的山顶
我听见了你的回应
在最深的海底
我听见了你的哭泣
在层层海浪里
我听见了你的决定
在飞鸟的梦里
我听见乌云在弹奏风琴
像封没了音讯的书信
我听见黎明钟声在靠近
却没有人能带着我逃离
我听见一只搁浅的蓝鲸
炸裂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听见木炭燃烧的声音
在火焰中留不灭的烙印
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在最北的山顶
我听不见你的回音
在最深的海底
你听不见我的哭泣
在层层海浪里
听不见我的决定
在荒芜的爱里
——《荒岛》
浅浅诉说的旋律回荡在风里。
任亦嘉在他开唱后没多久也上了台,抓起倚靠在椅子边的吉他,拨动着简单的音弦为他伴奏。
一曲完毕,他们相视一笑。
台下的观众只有十余人,但都聚在一起为他们鼓掌。
四起的掌声淹没了任亦嘉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