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赵勤歪头呕了一下,又振作起来,坚强的汇报自己的工作:“沈蓁似乎出事,不见踪影,程总没找到人,就去找沈薇兰,沈薇兰在沈家不出来,程总就……”
赵勤眼珠子一转,看到放在桌上那显眼的大坩埚,那令他十分想吐,并且胆大包天怀疑老板是不是在偷吃榴莲的罪魁祸首,就是从那只锅里面发出来的。
“沈家的沈总并不在家中,所以程总就带人上门去……坐了会。”
“只是坐了会?”放下笔,南铮展臂,靠入椅背上似笑非笑。
赵勤嘿嘿一笑,一不小心猛吸了口,顿时脸绿到脖子,喉咙哽了哽才没让自己呕出声来。
“呼——咳咳,程总找了一群和尚道士在沈家门前念咒画符,还做了十多米的条幅挂在沈家大门上。”赵勤一边说一边还想笑,这种操作他真的是不得不佩服程总。
“上面写什么?”南铮真的想知道,程晋到底干了些什么。
赵勤憋笑的把手机伸过去:“老板,你自己看吧。”
赵勤的手机点开,是一张图片,图片上的画面是沈家大门,大门前的空地上,盘坐着一群道士和尚,念经画符,沈家的大铁门上还贴上密密麻麻的黄符。
最显眼的是大门上一米宽,十多米长的横幅,上面红底白字印刷着。
“热烈恭贺沈家小姐沈薇兰沈蓁母女,前者小三上位成功,后者谋杀他人未遂,青出于蓝胜于蓝,老鼠崽子会打洞。”
南铮:“……”真是小看他。
赵勤:“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呢?”
南铮才注意,大字下面有小字,说是小字也不小。
“他倒是无所顾忌。”南铮摇摇头。
一而再的被邪术加害,程老爷子尸骨未寒,沈家就容不下他活着,既然活的不痛快,那么谁也别痛快。
沈蓁会做这一切,他就不相信和沈微鸿能脱得了干系,没有沈微鸿,沈薇兰和沈蓁凭什么能接触这些,那些有点能力的人,不光是用钱就能请到。
程晋想了想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沈蓁就像是失踪一样,找不到人,他索性就闹到底。
沈微鸿他对付不了,瞅着沈微鸿不在,带着人就闹场子去。
现在的社会,普通人对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不信的有,相信的也多,尤其是他们这个圈子,多多少少心里都带有点。
他直接将沈家沈薇兰沈蓁干的那些事,全以字面形势给打印在横幅上,下降头,绑红绳,在家中地下室施法,一桩桩一件件是一条不漏。
“老板,程总说的那些是真的吗?”赵勤是个唯物主义者,一直认为世界是科学的,那些什么邪魅魍魉根本不存在,暹罗国的降头师他有听说过,还有某些圈子一些人暗地里养小鬼也听说过,可他真的至少听听而已。
南铮侧眸看他:“你觉得呢?”
赵勤理所当然道:“我觉得肯定是假……的?”他的话在对上老板那深沉的眸子后,逐渐销声,甚至话音都一变。
不,不会是真的吧。
不不不,这可是他多年来的世界观啊。
“信则有。”南铮将笔封好丢进笔架子内。
赵勤松口气,老话说得好吗,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不信?”轻声一笑,南铮起身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道出:“有些东西,不信也得信。”
他也曾不相信,可自他的呱仔成精,一切就由不得他不信。
彻底僵硬住,并世界观在岌岌可危状态的赵·秘书长·勤:“……”
老板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我不是你养得呱和小孩,真的不禁逗的。
“老板你去哪?”赵秘书长能担任今天的位置,也是经过严格的职场纷争,惊吓也就一瞬间,很快就调整过来,他还记得自己的工作。
赵勤眼尖的发现老板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前襟似乎被打湿。
“我去给你再准备一件干净外套。”
南铮低头看一眼,唇角微翘:“不用了,我要去个地方,你把那个坩埚抱上。”
赵勤:“……”我可以抱老板你的外套吗,抱着那只臭气熏天的锅出门,他会不会被当成环境污染源被环卫工人给扔垃圾桶。
事实证明,他没有被扔垃圾桶,也就是走过路过的人,都在看他一眼后,捂着鼻子迅速跑开,活像他是什么瘟疫,好吧,他现在跟瘟疫也没多大差距。
鼻子塞着卫生纸,带上口罩,手套全副武装的赵勤抱着坩埚跟在老板身后,他也拼了,不过还是觉得失算,没带上墨镜,这气味不但难闻,还有点辣眼睛,亏得里面的水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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