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朕…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可好?”北淳之轻缓说着,丝毫没觉得拉下天子颜面有什么不对,他只知道,不想让面前的人讨厌自己。
“不回。”黎白又是摇了摇头。
北淳之抿唇,眼眸中带着一丝茫然。
黎白将鸡骨头往旁边一扔,特自在的道:“这里多好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待闷了还能去外面转悠两圈。”
还能站着吃坐着吃睡着吃,完全不用讲究规矩,想吃什么只用给外面的人说上一声,没多久就能送到手上来。
早上还能赖床,不用洗脸梳头,哇塞!这日子过得也太随心所欲,简直太美啦。
黎白往地上一趟,舒服的长叹一声。
“……”北淳之额头冒着青筋,对赖在地上的少年没办法,而是狠狠的瞪了坐在旁边一直无言的人。
泽二摊手:“可不关我事。”
莫兮君冷笑:“有样学样。”
泽二挠了挠打结的长发,“是他学得我,又不是我逼着他学。”
北淳之懒得和他多说,不顾少年的挣扎将他从地上抱起,等迈步出了牢房,他对着里面的人道:“往日朕是不想管你,如今你不想出狱,朕便让你奉旨出狱。”
泽二:“……”
北淳之又走了几步,黎白蹬着脚挣扎了两下。
北淳之一手拍着他的腿,“安静点。”
黎白瞬间安静,老实的待着,就是伸手指了指身后:“我徒儿呢。”
北淳之回头望去,头又有些疼了。
那个黑乎乎坐在墙边的小人儿,还真看不出是小四喜。
元裘赶紧弯身将脏小孩抱起,“奴才抱着四喜小少爷。”
就这样,一行人再次回了皇宫,北淳之直接拎着一大一小去洗漱,洗得一池子的水都浑浊,这两师徒才从脏兮兮的模样变得白白净净。
黎白嗅了嗅徒儿,香喷喷的特别好闻。
小四喜也抬起胳膊闻了闻,大大的眼睛放亮,好好闻呀,闻着就想吃了,舔了舔下唇,又凑到师父边上嗅嗅。
哇,更好闻!
北淳之看着两个,有些啼笑皆非,正当要说些什么时,秋方子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跟着阻拦不住的元裘。
“陛下,奴才该死。”元裘一脸乏白,居然没能拦下跑进来的人。
秋方子甩了甩袖子,“迂腐,能遇到将你陛下救治好的神医,哪用得着这么多规矩。”
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坐在一旁逗孩子的少年,“请问阁下师从哪门?”
如此年轻应该还是当师父的更厉害。
哪知,黎白摇头:“没师父。”
秋方子着急问道:“那你的医术是何人所教?”
医术?黎白歪头,他好像没啥医术,除了一开始还是狐狸的时候,仙人给他疗伤,偷学了两手,剩下的都是这些年受伤,自己给自己治病摸索出来的。
用对了药,自然治得好。
用错了药,头晕呕血昏迷是常用的事。
“你能否引荐一番?”秋方子小心翼翼的问着,他这辈子唯一遇到没症的病人就是北淳之,本以为世上无人能治,可哪里知道北淳之外出一趟,必死的征兆居然痊愈了。
他着急的又加了一句:“只要能让我见见那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黎白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什么都行?”
秋方子点头。
黎白立马伸手一指,“那你让他把我儿子还给我!”
秋方子朝着北淳之厉眼一望,难不成这人居然绑了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