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奶奶声音慈祥，透过电话传过来，非常温和，“都好都好，我没事，就是想你们了，你不用担心。”
自然知道肖烁辰在担心什么，肖奶奶强调了几次自己的身体硬朗，末了又道：“这两天你记得抽空回来一趟，和卿卿一起，最好是能多住两天。”
听她还专门提到池卿，肖烁辰不由笑了笑，连声应好。
电话挂断，肖烁辰叫来程希，问了近两天的安排，最后决定后天回去老宅一趟。
本来也是计划这天和池卿告白，肖烁辰觉得在老宅也不错。
时间充裕，还有奶奶做见证。
想着，肖烁辰给池卿拨出电话，想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好顺路带回去。
只是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肖烁辰皱眉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给池卿留了言。
猜测池卿可能睡着了，没有放在心上。
距离他们公寓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厅。
池卿戴着一顶长檐帽和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旁人只能看到一小截白皙的下巴尖。
靠里的一个半封闭式雅座，有人听见动静，探出头对他招了招手。
池卿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没有摘帽子。
拒绝对方推过来的咖啡，池卿道：“有什么事？”
白银收回手，也不在意，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池卿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之前去过黔江了是吧？”白银问，“我看到了一段视频。”
这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池卿点头承认。
白银点点头，手拿咖啡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声音缓而轻：“那里，是不是也有一条空间通道？大概就在距离魄鬼鱼不远的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或许还是人为开辟的？”
他猜得丝毫不差，池卿有些诧异，“你知道是谁做的？”
白银笑了下，摇了下头，“我也是才知道，在你方才回答我之后。”
说完，白银不等池卿继续问什么，话题一转，问道：“温灵玉，现在在你手上，对吧？”
池卿藏在帽檐里的眉毛皱了一下，点头承认。
他并不意外白银会知道这些，在夜枭两兄弟的温灵玉和被夺，自爆后，白银和黑叶这对蛇族兄妹就出现了，想也知道大概原因。
“我建议你把那东西放在家里，不要随身携带，也不要让任何人有接触它的机会，尤其不要带到黔江。”
白银说着，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登时一皱，接着放下咖啡杯，没有再碰。
池卿听完有些怔愣，旋即想到一个可能，内心剧震，双眼不禁微微睁大看着白银。
白银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池卿迟疑着问。
不管白银究竟是何目的，但他终究是夔牛族麾下，照理不该帮自己才是。
“我也只是猜测。”白银道，说着苦笑了一下，“我不仅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如果这个猜测成真，那所有人都逃不过，包括我。”
白银看着桌子中间蓝色的花饰，不知是在对池卿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我也只想给我的族人谋一条生路……”
离开咖啡厅回到家里，池卿听到手机铃声，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忘记带手机了。
过去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般会给他打电话的都是肖烁辰，池卿早对那个号码烂熟于心了。
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池卿正犹豫着要不要接，铃声终止。
那头挂断了。
除了肖烁辰，池卿也不觉得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打开手机，看到肖烁辰的留言，更是把刚才的电话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