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怀疑
顾潍津的猜测不无道理,只是如此下来,钟离暒更不放心他一个人离开,一定要拽着他去安乐侯府。
“潍津,你过来干什么?还跟、呃,还跟我义兄在一起。”顾烯炆见到顾潍津出现,有些惊讶。
“长姐,这事...”顾潍津叹了口气,他要怎么解释?难道要解释他是被钟离暒戳穿了心意,然后被人硬拉过来的?那是不是有些没面子?
从房内出来的赵弋看到顾潍津,有些惊讶,亦有些欣喜,他已经有几日未见到顾潍津了。往常,顾潍津陪在他身边,他不觉得有什么,这次的分别,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他不能离开眼前这个人。
“你别问东问西的了,我去给你解释清楚。”钟离暒拽走了顾烯炆,只留下顾潍津与赵弋一起。
不过,这样顾潍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赵弋见到顾潍津的衣服上有血渍,有想起钟离暒衣服上有划破的痕迹,心中已有猜测。
顾潍津见事情瞒不下去,便索性讲给赵弋听。
“那人,应该是皇上的人。”顾潍津低着头,想起那些黑衣人都是有所准备,“我从丞相府出来,也是计划外的事情,照这么看来,他们应该是一直在丞相府外监视我,等到我去酒楼喝酒的时候,便准备下手了,不过当时钟离暒在我旁边,周围的人又多,所以他们才会等到了偏僻的位置,才动手。”
赵弋紧紧的握着顾潍津的手,靠近顾潍津,嗅了嗅,果然,满身的酒气。
“不是嘱咐过你,不让你一个人去喝酒?”赵弋叹了口气,往日里还有他管着,如今他不在,顾潍津的酒喝的是越发厉害了。
“我没有,都是钟离暒,是他非要我喝的。”顾潍津心跳的厉害,他在心中默念:兄长,对不住了,这黑锅只能你帮我背了。
“别动。”赵弋靠近顾潍津,顾潍津身上的酒香很好闻,除了酒香,还有若有似无的香气,这香气,让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咳咳!”就在这时,顾烯炆和钟离暒走了过来,两人的咳嗽声,让顾潍津更觉得尴尬了。
“赵弋,你看,今天的月色不错哈!”呃,顾潍津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怎么越解释越尴尬呢?
“皇上身边的周公公来传旨了,宣咱们几个进宫。”
这旨意,来的奇怪,宣到安乐侯府的旨意,找的除了安乐侯夫妇,还有西楚的王爷和丞相的公子,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皇上在监视他们。
皇上既然会把旨意送到安乐侯府,就说明他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他知道他们勾结在一起,就是不清楚,皇上是否知道是他一直在假装顾烯炆。
这一路上,四个人都没有多言,赵弋虽然与顾烯炆坐在一起,但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顾潍津。在他看来,其他人都好说,唯有顾潍津,不懂武功,若是皇上想要施刑,怕是他会挺不住。
周公公将顾潍津一行人带到了御书房,一路上,对容貌相同的顾烯炆与顾潍津姐弟,并未多言,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微臣/臣妇给皇上请安。”四个人跪在地上,看不清皇上的表情。
“哪位是丞相的公子顾潍津呀?”皇上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目光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
“草民顾潍津,给陛下请安。”离开安乐侯府前,顾潍津与钟离暒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由丫鬟梳洗打扮了一下,此时的他虽然与顾烯炆的模样相同,但多了份男子的英气。
“起来吧。”皇上打量着顾潍津,“不错,确实如坊间说的那般,顾家小姐与顾家公子生的是一副模样。”
“草民与长姐一母同胞,所以模样确实相像。”顾潍津低着头,模样甚是恭敬。
“朕听闻,你之前一直在外游历,不知道都去了哪呀?”皇上的这一番话,分明是外界所说的“顾潍津游历在外”有些怀疑。
顾潍津确实没有出外游历,但是他的长姐顾烯炆在外多时,他便索性将长姐所去的地方一一说了出来。神情泰然自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这些确实都是游历学习的好地方,若是真的去了,倒也能长不少的见识。”顾潍津的话,并没有得到皇上的信任,“朕不久前听到了一个故事,今儿正好你们四个都在,不如来帮朕分析分析。”
“愿为陛下效劳。”
“前几日,有人在宫中讲,在前朝,有女子为报家仇女扮男装,不仅科举夺冠,还当选驸马,娶了当朝公主为妻。女子女扮男装如此容易,不知男子男扮女装又是否可行呢?”皇上的目光一直未从顾潍津的身上离开过,他看见,顾潍津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顾烯炆刚想替顾潍津解释,却被赵弋拽住了。赵弋知道,皇上生性多疑,他此番会这么问,说明他已经对此产生了怀疑。若是由他们解释,丝毫用处都没有,此时,只能靠顾潍津一人。
“草民以为,这些不过是市井间的传闻,不足为信。女子与男子的身高,神行都不相同,若是想相互冒认,又哪有那么容易,稍不小心,就会被人拆穿身份。”顾潍津在冒充顾烯炆之前,确实也曾担心过这个问题。只是他的冒充,却十分顺利。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听到皇上这么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西楚王爷是头一次来凉州,怎么会与丞相的公子交情如此好呢?”皇上这话,是冲这钟离暒去的。
“回凉帝,其实多年以前,顾公子在外游历的时候,曾经与本王喝酒对诗,我俩一见如故,算是旧识。”钟离暒随便扯了个谎,他心中想,反正也说是多年前的事,不好查证,皇上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