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点儿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个将死之人,我不知道他是刻意的,还是因为他天生心大的原因,不过这样反倒是让我很舒服。
看着胖子摆弄他的心肝宝贝,虽然男人对于武器有着天生骨子里边的喜爱,可是他也太爱了,拿在手里又摸又搓的,我调侃她该找个老婆了,他说要那玩意不解渴也不顶饿的。
我笑着说:“老婆她解寂寞啊!”
胖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一个懂什么女人,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不懂,可你也比我强不到那里去。”
我懒得跟他辩论这没营养的话题,便开始安排今晚守夜站岗的事宜。
罗布泊的夜晚个格外的冷,已经到了零下,而我们刚刚吃过热乎乎的晚餐,现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汗,如果没有东西驱寒的话,很容易生病,并且还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利用四周收集来的朽木进行生火,其中不乏有一些骸骨掺和于内,因为并不完整,无法确定是人类的还是其他动物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人的尸骸也就当是火化了,而对方还能燃烧自己温暖我们。
随着篝火燃烧起来,不但照亮了四周,而且还瞬间如期而至的暖和起来,每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天火急火燎的赶路,在酒足饭饱同时,一下子所有的疲劳全都涌上了身体和精神,我今晚和琉璃守第一班夜,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两个人脸都像是花脸猫似的,极其的狼狈,其实我们早就开始不浪费水去洗脸了。
琉璃把脑袋放在两腿的中间,一动也不动,我估计她是睡着了,我也没有去叫她,毕竟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让她偷个懒在我的想法中是存在的。
我闲得无聊就在地下用石头练习书法,其实就是胡乱写一些东西,本来是打算跟琉璃交流一些关于那盘磁带里边的内容,现在只能自己发呆了。
差不过多了半个小时,我忽然就听到在不远处,发出若隐若现的怪异声音,有点像用指甲在抓玻璃或者黑板,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不是吓得,而是我对这种声音先天性的反应。
我站了起来,朝着那个方向去看,并且仔细去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心说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又是不是因为脑子里边那个肉瘤,这是发病前期的症状?
关于这种问题,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不过这种幻听总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我从身上摸出狼眼手电并摁亮,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小凹陷坑,不知道怎么形成的,总之看起来就像是被陨石砸出来似的,那坑最深的地方不过七十公分,手电光打下去的时候便可以一目了然,下面并没有任何的活物。
再仔细去看,这坑下有着一些自然形成的裂痕,最宽的地方能塞进根小拇指头,我估计要是有什么东西,肯定也是在这些裂缝中,而裂缝处于碱化物质,所以呈现出的是那种苍白之色。
我心想着,不管里边有什么东西,个头肯定不会大,用脚踢了两下,下面并没有什么反应,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我还是摘下挂在身上的折叠铲,开始铲土把那些缝隙全部填住,做完这些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心里舒服了不少。
又用脚踩了踩,确认没有问题,便转身回到了篝火边,而此时琉璃醒了,她问我在那边干什么呢?是不是挖宝贝呢?
我无奈地苦笑,觉得自己是因病造成的,但是又不能说自己有毛病,只能告诉她自己在那边方便,除了一下自己的排泄物。
琉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什么的,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这也是人之常情,然后我们就望着篝火坐着。
忽然,我又想起了那盘磁带的内容,就问她:“你听了吧?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琉璃一句话直接堵到了我的嗓子眼:“那只不过是早年一支来考古的考古队员,而且我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我皱着眉头继续问她:“里边的什么是你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