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显然早就想好了,所以立即脱口而出:“当然是带回去,不管这些是邪恶还是正义的行为,但总的来说这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产物,既然它们已经成了这样,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让它们深埋在黄沙之下,回去我想着匿名捐给博物馆,让世人都看看古代封建王朝的残暴,从而忆苦思甜,好好享受当下安居乐业的生活。”
我一听这话,顿时对琉璃另眼相看,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高的觉悟,立马就说:“我赞同,就应该这么做。”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把那些祭祀珠搬上车,胖子边搬边嘀咕:“小祖宗们,你们可要听话啊,没事千万不要乱动,你吓着我不好,我这幅尊容吓着你也不好,咱们商量着来,行不行啊?”
我白了他一眼:“死胖子,你瞎说什么呢,搬个东西都废话没完,这些婴儿在离开母体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那里还可能动弹,抓紧时间做事情,等一下我们还要继续找人呢!”
胖子也回敬了我一眼:“你懂个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可以不信但不能没有一颗敬畏的心。”
“哎呦我去……”我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你这思想觉悟提升的够快的啊,人家琉璃说的头头是道,你这家伙我怎么感觉是做贼心虚了呢!”
“有嘛?很明显吗?”胖子凑过来就对着我挤眉弄眼:“小康,虽然这不是玉珠,算是琥珀什么的,但我不用问你,我也知道这东西绝对能换一辆车,至少比我那辆要好的车。”
我立即警告他:“你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太畜生了!”
“懒得跟你这个快死的家伙废话,放心你那一份我会给你爸妈送过去。”
胖子在把祭祀珠放在统一车里的时候,往车的驾驶座下偷偷放了一颗,看来他是起了贼心,本来我想要阻止他,可是这时候其他人抱着也都过来了,也不好当面拆穿他,否则也太不给自己兄弟面子了,想着等找机会跟琉璃说一声这颗藏的地方。
忙碌完之后,我看了看那深坑,下面有着很古老的人工开凿痕迹,把那些残破的扫回去,然后招呼几个队员再度把坑填满,虽说过不了几年找个坑必然会被自然填埋,但我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我们收拾好了之后,然后再度出发了。
随着太阳高升,天气快速的炎热起来,沙漠就是这样昼热夜冷,总之横竖都不让人舒服,我是队伍的队长,但是找人这种事情自己并不擅长,只是因为自己之前掌握着到底这里的落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了黑斑鸠。
黑斑鸠那个黑皮箱子里的鸟肯定是飞出去过,应该是去探路了,只可惜我并没有看到那只鸟的庐山真面目,他开着车,车上坐着我、胖子和琉璃。
骄阳如火炉,在罗布泊寻觅行径当中,最重要的还是保存自身的水分,犹豫之前路上的消耗,我们的饮用水已经过半,但是也应该可以支撑到我们找到沙漠绿洲进行补给,所以也就不在乎顶着烈日开车了。
虽说罗布泊是盐壳之地,但表面还是覆盖着层一指厚的细沙,四周望气并没有什么参考物,要不是有车轮轧过的痕迹,我甚至都以为我们是在原地打转,如果他们都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孤军深入,我现在肯定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路上还在聊那些祭祀珠的事情,胖子就搞怪地开玩笑调节气氛,再有车载CD的音乐,让我们不再那么无聊,至少给内心增添了一些慰藉。
车子差不多开了两个半小时,前方出现另一个很高的沙土丘,属于典型的雅丹地貌形成物,黑斑鸠就说只要我们绕过那个沙土丘,便可以看到绿洲,到时候我们先进行水源补充,然后再商量下一步往哪里走。
胖子就眯着眼睛说:“我听说沙漠里的便非常的甘甜对不对?”
黑斑鸠并没有打理他,只顾开车看最佳的路线,而旁边的琉璃笑道:“是啊,在这种环境下,什么水都甜!”
我就好奇地问黑斑鸠:“你怎么知道过了那个沙土丘就是绿洲?你是怎么发现的?”
黑斑鸠通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经验之谈,你仔细看地面,这里有着不少动物活动的足迹,这点足以证明这里又一个绿洲。”
我探出头去看,根本就没有他说的什么足迹,满眼都是黄沙,自己还是认定是他放在扶手上的黑皮箱里边的那只鸟帮他找到的。
胖子给我打了个眼神,示意我给他打掩护,他偷偷地掏了出狼烟手电,就朝着皮箱上几个拇指大小的通气孔照去,想要看看里边那位的究竟长什么样子。
我装作个琉璃聊天,另外有一句没一句地捎上黑斑鸠,不过黑斑鸠基本不回答那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所以车里只剩下我和琉璃聊天声。
狼眼手电的光照了进去,但是胖子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到任何鸟类的影子,要不是偶尔听到里边还有鸟叫声,甚至都觉得黑斑鸠提了个空箱子,一直都是在糊弄我们呢!
“别看了,你看不到他的!”
忽然,黑斑鸠来了这么一句,胖子做贼心态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立即坐直了身体,偷偷地把手电关了上,嘴硬着说:“我没看,谁他妈想看你的一只破鸟,就是肚子不舒服,捂捂肚子。”
十分钟后,黑斑鸠把车速放缓:“我们到了!”
我立即从脖子上拿起了望远镜去看,果不其然在前方的沙海当中,有一簇点缀着,就如同金镶玉一般,能在沙漠当中看到绿色,这足以让人欣喜若狂,即便是我现在的情况,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又抬了抬望远镜,我发现在绿洲的旁边,便是一个极大的古遗址,它就像是一条老态龙钟的苍龙蜿蜒在这古老的死亡之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