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冷静的。”三花猫现在还处于一种惊愕的状态,看着冷静安排的纪苟,调侃道。
“我觉得经历上次那种事情以后,已经没什么可以吓到我了。”
……
安顿好所有人后,纪苟没有立刻去询问,他们现在都处于震惊状态,这样问出来的效果可能不会理想。而且他本人也不太擅长询问嫌疑人,这种事情找科班出身的李斯来会更好。
他现在想先看一下现场和死者,看看能不能先得出点结论。
就目前情况来看,扮演“罗密欧”的谢泽荣和扮演“朱丽叶”的肖悦都是死于中毒,扮演“帕里斯”的沈才义则是死于剑伤。
先看沈才义,他被一剑刺入肺部,所以死亡的时候发不出声音。
按经验说他应该是死于刺伤肺部后血液倒灌导致的窒息,不会立即死亡,也不会立即失去行动能力。但是刚刚他没有剧烈挣扎,只是抽搐,这一点是一个疑点。
然后是肖悦,最后一幕开始时肖悦已经是躺在“坟墓”里了,说明她在上台前就已经死亡。
最后是谢泽荣,毫无疑问的中毒身亡。其实在纪苟眼中,他的嫌疑最大,因为回想起来他最后的表演已经远远超出了演出效果需要。
张山安已经非常非常仔细地拍了照片,因此纪苟看完之后让马队长把三名死者收殓于副楼最里面一间干燥阴凉的房间。
本来他想把尸体放到地下室,但是章总管说什么也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
后台的道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纪苟查看起来非常方便。
戴上从医务室要来的一次性手套,纪苟在化妆台面前仔细检查。
因为他坐在轮椅上,够不到的情况就由张山安代劳。
演剧厅本来就
不常用,也是最近剧团排练才有了人气,这会儿又刚死了人,整个后台的空气变得凝重而阴冷。
小二受不了这种气氛,自告奋勇去外边寻找线索。
剩下两人沉默着找了快有半个小时,终于在化妆台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一小瓶不明液体。
瓶子打开,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张山安立马盖上盖子,把小瓶子放进了临时找来的密封袋里。
“我猜的,我猜可能毒药还在,就来这种瓶瓶罐罐多的地方找找。”纪苟挥手驱散了鼻端残留的异味,“看来运气比较好。”
纪苟让张山安把自己推出后台,交代道:“去看看医务室的医生来了没有,问问他是不是氰化物中毒。”
“有发现吗小二?”
“有的,那个叫沈才义的死之前似乎用血在台上写了什么,但是血流的太多已经被盖住了。”
纪苟顺着三花猫前爪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小块血迹颜色比周围要暗一点点,但是也只是勉强有个形状而已,要看出什么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张山安应该有拍过照,我们先去找李斯。如果他已经醒了的话,这会儿应该是在询问吧。”
李斯的确醒了,在醒酒汤送过来之前就醒了。
他此时正站在阳台上思考问题。
张山安和纪苟离开后他爬到洗手间吐了个痛快,然后在晕晕乎乎的时候猛然看见阳台上站了一个女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就翻过阳台围栏消失了,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直接就醒了。
连滚带爬追到阳台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正常。
然后还在疑惑之际马队长的人就敲响了他的门。
得知演剧厅发生凶案,李斯瞬间就联想到了阳台上的人影。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关联!
然而马队长听完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喝多了吧?”
于是等到纪苟来找他的时候又看见了李斯和马队长在吵架。
“所以说,你看见了一个女人从你房间的阳台上跳下去了?”纪苟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李斯手指马队长气急败坏地喊道:“千真万确,但这个倔驴他就是不相信啊!”
马队长语气坚决:“以我们的安保水平来说,不可能会有女人能够在晚上在阳台上爬上爬下的。而且这里是三楼,直接跳下去基本残疾。”
“这事我知道了,先去问问那些演员吧,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他们应该缓过来了。”纪苟看了眼手表,终止了两人的争辩,岔开话题。
“我说的是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会说假话,快点走吧。”
晚上七点整开始排练,七点五十八分沈才义倒下,八点十九分谢泽荣死亡。
在纪苟和张山安的见证下,一场假戏真做死了三个人。
庄园外电闪雷鸣暴风雨肆虐,庄园内恐惧与慌乱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