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知道京城还有司马昊的人马,可是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不知道她的消息,他根本无法安心,本来是冒险一试的,谁料想毙马已经挖好了陷阱。/p
不过即使他能逃走,也不想离开了,他再也不想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p
“哪怕刀山火海,只要你救你,又有什么关系。”江疏的胡茬冒出来不少,增添了几分男子的粗犷之气,一双寒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p
寒云的眼泪瞬间就来了,一声又一声的道:“傻瓜。”/p
一辈子能有人为她奋不顾身,也不枉她违背父亲的心愿,跟着江疏去边境出生入死了。/p
毙马得到了消息,连夜从宫中赶过来,将人提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他亲自审问。/p
江疏照旧易容,为了麻痹对方,他装成一个傻乎乎的大兵,“我们老大了,能救出寒姑娘,赏金一千两。俺还没娶媳妇呢,再将军救过俺和俺弟的命,为了救人,就算要俺的性命也在所不辞。”/p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故意将自己扮演的粗俗,试图迷惑毙马。/p
毙马确实犯嘀咕了,劫狱的人毕竟不是江疏,可能真的是他的手下吧。/p
显然,审问一无所获,毙马带着人悻悻而去。/p
江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着密不透风的牢,谈不上后悔,却也觉得应该事先通知京城的人,不该贸然行动。/p
街道上,更夫敲响了铜锣,大嗓门嚷着:“干物燥,心火烛哦,三更了,咦,谁在哪里?大晚上的,莫要在街上行走。”/p
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总觉得街角的老槐树下,闪过一道黑影,等他揉着眼睛在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p
更夫以为自己看错了,摇摇头离开了这条街,去下一条巷。/p
那颗老树后,缓缓走出两道声音。为首的一身布衣,冲后面的人拱手道:“主上,药材已经买来了。”/p
此人正是留守在京城的木樨,他完这些,转念想到刚才打探到的消息,眉间带了一丝担忧,“换班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之后,那个守卫寻常早一刻钟出门,他的家就在这条街上。”/p
那韧低的“嗯”了一声,许久才道,“按原计划行事。”/p
木樨虽然担心二人此去过于凶险,即使外面有人接应,但是牢里的守卫森严,万一江疏受伤,如何将他和一个女孩子带出来?不过主子心意已决,他只好领命而去。/p
出门换班的牢守卫,还没拐出家里的巷子,便被一个手刀劈晕了。/p
“李老五,今来的挺早啊。”一个狱卒嬉皮笑脸的打招呼。/p
而那唤做李老五的狱卒只是闷头疾走,在同伴要恼的时候,他顺便将一壶好酒和放在桌子上,其余的狱卒见了纷纷劝和,众人吃吃喝喝,换班的人便咽下了不甘。/p
看似不过是寻常的饭菜,江疏没觉得异常,倒是寒云感到诡异,“这个狱卒怎么感觉怪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