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杰站在吧台等候调酒师调好他的血玛丽,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他定定的看着舞台,眼神深邃,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跟着乐声一起唱着。
无论何时,只要看见舞台,听见乐声,他便会展露出与平时不同的模样来,面对音乐时的安杰,非常有魅力。
也许他也对即将到来的生死关感到不安,可安杰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过这些,他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着我。
勇利突然就意识到自己一直是被对方关心和爱护着的,其中的心意让他感动,也让他放松下来。
安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回过头,怔住了。
那早已放弃从心中赶走的少年似乎又长大了很多,他站在不远处,安静又哀伤的的凝视着自己,一句不知在哪儿听过的歌词在安杰的心头浮现。
每当看到你,我心中便有喜悦缓缓升起。
安杰连忙摘下烟,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无法言语。
少年朝他奔来,投入了他的怀中,是他梦中也不敢有的画面。
他感到勇利正在怀中轻轻颤抖,有轻轻的哭声传入耳中。
“安杰,我怕,如果我死在第九场,凯茜妈妈该怎么办呢?我都不敢想这件事情。”
安杰感到一些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轻轻将他抱住。
“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保护你,我发誓我们会一起活着出来,绝不会让凯茜阿姨失去你的。”
“IknowwhenIdieYou“llbeonmymind
至死,我惦记的人都是你
AndI“llloveyou
我会爰着你
Always
直到永远
Always
直到永远”
安杰一直知道勇利有在强撑,他也不是太懂如何安慰别人的人,所以只能带着勇利逛香港,希望这座不夜城的灯光可以让他短暂遗忘那些悲伤。
他以为这是勇利强撑了许久后的一次爆发,是他终于倾泻了心中的悲伤,可他不懂对勇利这样的人来说,投入一个人的怀中哭泣意味着什么。
可能这时尚且年幼的勇利不懂这份感觉,但他知道安杰真的很好,他对安杰交付的信任与好感比安杰想象的多得多。
无奈余生太短,他们都在不知情时便错过了唯一一次吻对方的机会,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遗憾。
回去的车程,安杰对勇利说:“下个月的时候我们乐队要办演唱会,也在红馆,就在咱们进第九场的前一天,你去听吗?你去的话我就专门给你唱几首歌啊。”
勇利点点头,露出自朱玲离去后的第一个畅快的笑。
“好啊,你的演唱会我怎能不听?”
安杰嘿嘿一笑:“我记得你的生日是9月20日对吧?不过我可不会在演唱会为你唱生日歌,等你生日当天再说。”
他们进第九场的时间是9月17日,演唱会在9月16日,而安杰说要在生日当天给勇利唱生日歌,是因为他坚信他们都能活过第九场。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勇利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走出朱玲死去的阴影了,而亚历山大那边又一直没有传回什么有用的情报,他想也许朱玲真的就是意外死亡。
那剩余的岁月呢?我还要回莫斯科吗?
勇利扪心自问,如果他并没有仇家,朱玲也死了,凯瑟琳娜现在明显是更愿意留在爷爷嫲嫲身边,安杰也在这里,那他还去莫斯科做什么呢?
自然也是要留在这里陪他们的。
他希望用余生好好守护他们,凯瑟琳娜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勇利在9岁、10岁、11岁这三年都是穿白色鞋子的,冰鞋也是,这是他根据听闻过的种花风俗做出的自发行为,也就是为他的中国母亲朱玲守孝。
如果安杰没死,他和勇利是能打出he结局的,说不定比老维和魔勇还顺利,毕竟安杰早懂事了,还和魔勇有好多同生共死的经历打底,而维恰还在读中学,正是中二病发的好年纪啊咳咳咳,遗憾的是安杰活着的时候怂,偏偏人又没活到不怂的时候。
文里的歌是BonJovi的《always》,像是安杰为勇利而唱,恰好安杰也是摇滚歌手,也是这首歌让我意识到摇滚抒情有多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