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外面叶顺探头探脑。
周正擎瞪他:“你又有什么事?小孩子别偷看,小心长不高!”
叶顺厚脸皮的笑嘻嘻:“老爷怕不是忘了晚膳,放在哪里?”
周正擎一愣,还没开口,就见叶莲生从沐浴房款款走出,身上只着一件纱衣。脑子顿时一空,再也想不起其他事儿。
叶莲生吩咐:“过一时辰,再将晚膳摆进来。”
打发了叶顺,叶莲生刚阖上门,就被一股蛮力扛起。今时的周正擎热情更胜往日,叶莲生隐隐也知会发生什么事。
当他探入时,便也遂了他。只锦被半掩,不许他细看。
荷花池中狂风骤雨,历经千百次的摧残,不仅不显萎靡,反而越发娇艳靡丽。
最后时刻,叶莲生突然浑身一颤,被褥上沾染些许温热液体。
他从迷茫中骤醒,只觉满心羞愧无地自容。太监就是有这样的毛病,尤其在激动下就更难以自控。
周正擎却似见怪不怪,继续动作,淡定将人抱起,移动到旁边卧榻。
叶莲生羞惭的捂住眉眼,泪水止不住溢出。他也不知到底因何而哭,极致的快乐与内心的痛苦交缠纠结,统统宣泄在了周正擎的肩膀上。
待到云散雨歇,早已不止一个时辰了。
叶顺听了几次墙角,都不见有动静,只能吩咐厨房将饭菜热着。回来继续守在门口,忽见房门一开,探出周正擎光果的上半身:“给你干爹打水去。”
叶顺连忙应下:“是,老爷。”
周正擎回到塌上,奇怪道:“他为何叫我老爷?”
叶莲生咯咯一笑:“难道叫你姑爷?”
周正擎:“……”相比之下,老爷听着特别顺耳。
叶莲生这次净身的时间特别长,大概是没经验,弄出来的技巧不够。周正擎怕天冷水凉的快,便进去帮了把手。
上上下下都被看了个清楚,叶莲生自觉也没什么可矫情了。趴在他肩膀上,享受细致周到的服侍。
从沐浴房出来,晚膳已经摆到塌上的矮桌,室内还摆上了火盆,烘烤出一片燥热。
周正擎自个儿火气旺,倒不需要这些,但他知道叶莲生体虚,万一吹了冷风得了伤寒,可不是闹着玩。
两人松松散散的披着外套,坐在榻边对饮。叶顺手脚麻利的换了一套被褥,便规规矩矩出去了。
周正擎:“你这干儿子倒伶俐的很。”
叶莲生叹息:“再伶俐也是太监的命。”
瞧见叶顺,就如看见过去的自己,就算聪慧不凡,这辈子也注定埋没了。
周正擎忽而想起原著剧情,试探道:“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我观圣上喜怒不定,对你们也有所提防。”
所以才将曹井放在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用来制衡叶莲生。
先帝当年是真信任刘德忠,所以这位老太监才能荣养至今,但乾元少帝就不一样了,对太监潜意识鄙视不屑,哪怕重用一时,迟早也会卸磨杀驴。
原著中的那杯毒酒,周正擎绝对不会忘记。
叶莲生听出他话中有话,柔顺的靠上去,姿态意外驯服,缠缠媚媚妖妖娆娆的道:“老爷有什么想法?奴家都听你的。”
若是以往,孤身茕立,他对这泼天的荣华富贵还有点留恋,但既然遇到了这冤家,便是给他座金山银山,都不值得他回头看一眼。
周正擎被这一声老爷,几乎叫酥了骨头。啧啧,自家养的妖精一旦使出勾魂媚术,天下怕是没几人扛得住。
周正擎咳了一声强自镇定:“你也知我对官场没什么兴趣,不如早日辞官归隐山林算了。这天下迟早大乱,我也不想趟这浑水。”
他本以为叶莲生会惊诧,会反驳,至少会衡量利弊,却没想到他柔柔一笑:“好,那便辞官,奴家都听老爷的。”
周正擎不敢置信:“你真答应了,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这么多年来,打下的基业,可都付之东流了。”
叶莲生抿嘴一乐:“你不是说要带我周游江湖,见识世界之大?”
周正擎认真注视他一会,珍重的握住他的手。
“此生与君相伴,比翼双飞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