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你的身份？”
程叮咛摇摇头，说，“你发现我没有影子？”
“这是一部分，其实不全是，你们这样的人遇到同类是不是都会有感应。”
“恩，不过因为我现在身体很虚感觉不到。”
姚璟喆继续道，“我的妈妈其实和你是一样的人，她跟我父亲签约后，他们相爱了，然后有了我，不过好景不长，我父亲又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妈很伤心就要跟我父亲解约，但是他始终都不同意，我妈讨厌被背叛的痛苦，就强制性的跟我父亲解了约。”
程叮咛闻言一愣，接着道，“那你的母亲……”
“就是你想到的那样，她死了，死后化成了一滩水，连个身子都没了。”
姚璟喆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全是怒气，“我亲眼看到我父亲逼着她死了。”
程叮咛伸手抱了抱他，道，“都过去了。”
“我没事。”姚璟喆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跟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不一样，我如果跟你一旦签约，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
程叮咛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犹豫，当初程诺也不是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程叮咛不知道该不该信任姚璟喆。
姚璟喆也没有逼他，只是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也不逼你，不过我有自信我一定可以等到你同意。”
说着，姚璟喆就松开了他，“你洗漱一下出来吃点东西吧。”
姚璟喆刚一转身，程叮咛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姚璟喆。”
“恩？”
“不然……我们试试……”
程叮咛说这话的时候脸颊都红透了，姚璟喆看到后，心里一软，随即把他狠狠的抱进了怀里，“你别后悔。”
“不后悔。”说完，程叮咛咬了咬唇，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我……”
“什么？”
“我的签约方式有点奇怪，我签不了血契了。”
他的第一次血契给了程诺，尽管是血契他还是爱上了程诺，或许不是爱，当初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倒在马路中间差点死掉，程诺救了他。
给了他一个身份，给了他一个姓名，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也许更多的是感激。
听到程叮咛的话，姚璟喆问，“那要怎么做？”
程叮咛憋红了脸吐出两个字，姚璟喆之前想到了是这样，但是他没有想到真的会是这样，不是自己脑洞大开。
程叮咛看着他，也知道这个方法一般人没有办法接受，他之后道，“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吧，我知道这很奇怪。”
要不然当初顾清枫说要给他找个人签约的时候他就给拒绝了。
毕竟他不是乱来的人，可以跟任何人发生关系。
姚璟喆多少跟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或许是他想赌一把，希望姚璟喆不会让他失望。
只不过姚璟喆看上去不会那么容易接受，毕竟他现在连他的取向都不知道，或者是他已经有男女朋友了。
虽然只是签约仪式，但是这个签约进行下去，他们的生命必定锁在了一起，而且姚璟喆不管会不会喜欢上他，程叮咛一定会对他产生爱意。
这就是命契跟血契所不一样的地方。
姚璟喆大概是沉思了五分钟，才道，“叮咛，你接受我吗？”
程叮咛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下一秒姚璟喆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问，“难以接受吗？”
程叮咛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问，“你喜欢男人吗？”
姚璟喆道，“我不知道，因为我长这么大以来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不过我敢确定的是我不讨厌你，刚刚碰你那一下，我也没有感觉难受，我想对你应该是喜欢的。”
程叮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说，“要不然再等一段时间吧，反正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