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算见到你了”,贺天把头埋在莫关山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悬了三个月的心终于掉了下来,是莫仔的味道。
“我也”,莫关山激动的颤着声,把自己的体重全全交给了贺天,安稳的倚在他身上。
抱了许久,接机的人都走了,两人终于舍得松开。
“嘶——”,莫关山呲牙咧嘴的抖着腿,埋怨的看着贺天:“腿麻了我操,都怪你搂的太紧。”
“那也没见你松点力气啊”,贺天笑着抖了抖自己同样酸麻的腿。
“嘁”,莫关山笑起来,握住了贺天的手,十指相扣:“想吃什么,这回我真请你,吃啥都行——捡最贵的最麻烦的吃!”
贺天失笑,答道:“那行,吃烤鱼吧,你给我挑刺。”
“吃,捡刺最多的吃!”,莫关山大叫着晃着两人相扣的手,一下摇到了头顶。
“哈哈哈哈哈”,两人一同大笑。
“那走呗”,莫关山拽了拽贺天的手。
“跑吧,用最快的速度。”
“我腿还麻呢!”
“就因为麻,所以快点跑!”,贺天说着,拽着莫关山飞速跑了出去。
血液瞬间流动起来,冲刷着血管让两人酸麻的颤声大笑,但速度不减,朝着外面的阳光跑去。
哗。
哇——
啊!
5.
这一路连风都乖巧的停止了喧嚣,只有和煦的阳光追随着两个牵手奔跑的少年,在地上拉出两条变幻不停的影子。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两人跑到站牌时公交车恰好到站,两人连脚步都没停,相视一笑,借着跑步助力,前后蹦上了公交车。
叮铃咣啷,硬币声响——
二人已经奔向那最高最后的一排座位,手牵手坐到了最里面。
脸微微红着,呼吸也急促。
——
公交车上空荡荡的,除了最后座的二人,只有前面老弱病残孕专座上打瞌睡的老大爷。
二人按下激动的心,努力控制着才能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