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有迟疑:“……听起来我责任重大。”
高简笑道:“其实你只要做你自己就了,别的什都不用去特意做——就像现在这样,以‘男『性』’的身份,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就了。”
……
“西尼尔”与宋简大婚的消息传来,炎朝的百官自然也疏劝说高澹广纳后宫封后。
对此,高澹冷淡而厌恶的驳回了所有奏折。大臣们接连劝说了几次,被烦不胜烦的高澹下令全部拖出去。
他就『性』格专横,极少有人能劝动他,但这次的态度却异常强硬,强硬到了几乎不正常的地步——多收几个女人,至于发大的火吗?
有人不死心,自民间搜罗美人进献,却被高澹暴怒的直接拔刀砍死,一时间人人战栗,不知道这位新皇何以如此暴戾。
高澹自己其实也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西尼尔和高简大婚的消息让他极不痛快,他不知道是西尼尔让他不痛快,是妹妹让他不痛快,是他们在一起,让他不痛快。
他只觉自己心里有一团莫名的火在烧,一个人独处时,在体内『舔』舐着他的躯体和灵魂,焦灼的几乎要将他付之一炬。
高澹只外出,寻找能缓解种燥热、以让自己受一些的办法。
他决待在军营里。
比起在皇宫里看着些娇柔的宫女和低眉顺的内侍们,他更喜欢和部下们大声笑闹,大口喝酒痛饮。
这些人都是追随了他多的老人,比起些各怀鬼胎的大臣们,更让他信任,更能让他放下心防。
军中的部下们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因此格外卖力的想要让他开心,只是军中无歌舞弦乐之乐,便有人提议举行一场角斗比赛。
对此,高澹虽然有多少兴趣,也不忍拂了他们的意。他不置否的了头,于是很快,一对对轻的士兵脱下衣,光着身子场,开始捉对摔跤,高澹端坐其,有些百无聊赖的支着下颌,面无表情的看着。
虽然看起来也有多高兴,但至少比在宫里要轻松一些。直到一个身形较为纤瘦的士兵场,他一头浅『色』头发卷曲着散落下来,在阳光下几乎像是金『色』。
高澹的心头忽然一跳,目光顿时一凝。
他不自觉的放下手来,猛地坐直了,结对方不经意的转过身子,他才发现只是个看起来营养不良,头发枯黄的瘦少。
理所当然,他很快就败下阵,黯然退场。高澹烦闷的内心却像是被挑起了什,叫他原忍耐的心情焦躁起来。
终于,他绷着脸开口道:“之前军中是否有雄鹰部落的俘虏?他们草原人摔跤不是长项?挑几个身手的过来。”
左右以为他嫌比赛不够精彩,连忙答应,只是吩咐下去之前,高澹又默然了半晌,忽然补充道:“要金发的。”
这要求多少有怪异,但聪明人都知道将不对劲压在心底,谁也在脸『露』出来,只是如常吩咐了下去。
很快,就有几个蛮族俘虏被带了来。
他们高鼻深目,金发散落,但高澹却难以忍受似的皱紧了眉头。
他们的身材过于高大,让他觉粗鄙,金『色』的头发也是,纠结在一起,肮脏而灰暗,一也不明亮。
而高澹越是否他们身的特,脑海中的某个身影,就浮现的越来越具体——
纤细、修长、高挑的身体,腰细腿长,敏捷优雅,像是草原奔驰的猎豹,又或者矜傲的猫。
金『色』的长发宛若将阳光练成丝线,卷发从“他”的眉旁垂落,柔和了“他”冷峻的轮廓,“他”双眸中蕴含着平静宁和的坚温柔,让人对视长久后,身心都仿佛要溺毙其中。
高澹知道是谁,一时间悚然而惊,全身僵冷。
是他的幻想却并未消散,高澹恍惚看见他就站在自己前,一开始似乎毫无所觉的背对着他,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的弯刀刀柄,五指微微合拢,是轻轻握住的模样。
他微微低垂着头,『露』出后颈和一片脊背处的紧致肌肤,仿佛无辜的猎,对于自己已被猎人锁这一事实毫不知晓,无知的令人尤为怜爱。
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金发的青回头望来,瞧见是他时,先是一怔,然后莞尔一笑。
一瞬间,猎人与猎的地位,刹反转。
高澹只觉脑子轰鸣一声,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想要阻止某种炽热的,会让他失去理智的情感破门而出——但他失败了。
炎朝的皇帝陛下只觉一阵燥热忽然席卷了全身,让他不禁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