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单一句话,拖长的尾音,让卓锦初脚下一顿。/p
跟着团子便模糊不清的继续喃喃,“你就如同那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马克思,是我们人生迷途时的导师,更像是黑夜海上的灯塔,无声发光,照亮我们前进的脚步。”/p
“……”/p
什么有的没的。/p
卓锦初垂眸看了她一眼,很早的时候就发现她不对劲。/p
虽然不知道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哪里学来的,但是……有什么关系?/p
卓锦初黑眸黝黝,跟神秘的晶石一般,他从来就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p
他只知道,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就够了。/p
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用她惯用的粉色被子盖好,连被角都掖好。/p
虽然她平时睡相好,但就怕喝迷糊,蹬被子感冒了,那就不好了。/p
所以卓锦初一直没走。/p
时不时的,不是帮她理理那些细软的碎发,就是把她埋在被子里的脑袋又给弄出来。/p
…………/p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在搬家前一的早上。/p
原本静悄悄的银山村,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打破了这份平静,惊得枝头上的鸟儿纷纷扬起翅膀飞走了。/p
村里有些人在漱口,有些人在做饭,纷纷探出头来看,而后……/p
有的兴奋的叫道,“是汽车,四个轮子的车!”/p
这多半是孩子,见车见得少。/p
还有的满脸羡慕,这就是年长一些的。/p
人要脸,树要皮。/p
在村里生活着很多时候就图一点面子。/p
要是他能有这样一辆车该有多好啊……/p
但那辆车在颠簸的路上却开得很快,只留下一抹尾气,和驾驶座上一个男人影影绰绰的身影。/p
可还是有人看清了,不由得大喊。/p
“大富豪徐文斌回来了!”/p
一时间这件事像一阵风传遍了十里八乡。/p
早些年,哪怕徐文斌没有发家,也算是村里的一号人物。/p
他父亲死的早,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p
在他没多大的时候,有个男人看他们家孤儿寡母的,就想欺辱他母亲,结果愣是被他用一棍子敲得头破血流,没能得逞。/p
等长大了,生得一副花花模样,痞里痞气,又能会道,村里的姑娘都迷他。/p
可村里做父母的都知道这样的男人嫁不得,觉得以后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来,祸及家人。/p
这年头姑娘家的婚嫁,都是希望高嫁,嫁的夫家能够帮衬兄弟,让娘家人颜面有光。/p
哪能不帮,反倒扯后腿呢?/p
不过还好,他看上了于秀丽,专程祸害于秀丽去了。/p
可就在村里的姑娘都被他迷得五魂三道的时候,唯独于秀丽“众人皆醉我独醒”,严词拒绝了徐文斌。/p
徐文斌也是头一次受了拒绝,觉得新鲜,又或许是脸上无光,于是便开始挖空心思追于秀丽。/p
可于秀丽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p
这时候有人邀徐文斌去市里做生意,他不得已才离开了……/p
一晃这么多年,他徐文斌又回来了。/p
当年不愿让姑娘嫁给徐文斌的,一次又一次听到徐文斌混得越来越好的消息,一个个把肠子都悔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