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云发现了言喻对她的好感,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便在心里开始想了些什么。
言喻始终不曾给余笙一个眼神,对余笙的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言喻在家里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受欢迎,言老爷子也不喜欢这个儿子,言家的这三个兄弟也对言喻不感冒,在言喻面前都是谨小慎微的。
可言喻依旧我行我素,餐桌上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谢霁云被言喻问东问西地问了很多问题。
大多都是谢霁云家里的情况,或者公司的情况怎样怎样的,余笙知道言喻不喜欢自己,所以也识趣的闭嘴不说话。
言骏也从始至终地冷着个脸,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言喻一眼,言文达一顿饭吃的也是心事重重的。
只有叶菁和言其修两个人还是一边吵闹一边吃饭,好像饭局上的一些小心思跟他们无关,只有吵架最重要。
气氛有些压抑,余笙草草地结束了晚饭就回去睡了,一天的拍摄让余笙感觉有些疲惫,便很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
余笙很早就起床洗漱,并前往剧组,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生活,余笙感觉到一份惬意。
也许,这样下去也不错,余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坏了余笙,自己的仇还没有报,怎么可以就这样放手。
不可能。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当余笙晚上下班回家时,言喻正坐在了客厅里,面色难看。余笙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关于自己的报道,“yànzhào门女星余笙夜会小白脸”。
余笙有些好笑,刚刚洗脱yànzhào门,自己什么时候还夜会小白脸了,小白脸在哪呢?
拿出shǒujī点开一样的新闻之后,余笙明白了,这就是典型地凑图行为,这种记者不能称为记者,应该是狗仔才对。
第一张zhàopiàn是昨天晚上余笙跟随言骏上车,可zhàopiàn中只有余笙上车的痕迹,根本没有看出来车上还坐着一个言骏。
第二张是余笙的车开到李靳别墅时的,自己下车去按响门铃的画面。
第三张倒是自己跟言骏李靳讨论几个小时后离开的画面。
每个zhàopiàn上都有水印,三张túpiàn足以让吃瓜群众疯狂猜想,怪不得标题这么猥琐,让人浮想联翩。
余笙对狗仔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一点也不在乎这篇报道,只不过感叹事情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言喻感觉到身后有人,便慢慢悠悠的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悠悠地吐出一句,“你配不上言骏。”
余笙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平时的冷静都没有了,“我配不配的上只有言骏最清楚,您的意见有用吗?”
余笙这次有些真的动怒,想也没想就直接怼了回去,怼过后心里竟还有一丝痛快,可能是嫌没过瘾,又接着说了一句。
“您如果单纯片面地相信这些记者的话,作为长辈恐怕没理由让我尊重您。”
余笙说过后,言喻才缓缓地扭过头,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审视了余笙一遍。
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三流小演员的攀龙附凤的姿态。
“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贤内助去帮助言骏而不是一个每天只会抛头露面的戏子。”言喻眼神并没有过多的在余笙身上停留,依旧淡淡地说道。
“戏子之所以称之为戏子,不过是观众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您不会也跟观众一样肤浅吧?”余笙反驳着。
余笙热爱自己的职业,并且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奋斗却被言喻说的不值一提,余笙心里也真的是有些发火。
这个人怎么对我这么有偏见,还是说他是对演员有偏见?
“如果你指望说的这一番话让我改变对你的印象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言喻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不屑,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然后顺杆爬的女人他言喻见得多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识趣的离开。”
余笙听到言喻说出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就笑了笑,“大伯,这一点你就错了,我没打算让你改变对我的看法,您的看法对我来说重要吗?”
“你们豪门的婚姻哪一个不是充满算计和阴谋,等到我完成我要做的事后,自己就会离开,不用你赶我。”
“言骏和我本来就没有感情,我只是要完成我的目的而已。”
余笙的语气有些轻蔑,但那都只是说给言喻听的,虽然是自己最初的想法,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可没想到之后这些话竟然被言骏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