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美啊。”他的同行者很少这么坦荡,“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不。”
“puri.”同行者毫不客气地嗤笑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放慢脚步呢?”
“我们在一起走。”
“你难道是上厕所都要和人一起走的中学女生吗?”
“慎言,仁王君。”柳生微皱起眉,“对搭档这件事也认真一点吧。”
“别学真田那家伙,说教的语气难听死了。”
仔细想想,当年每天训练都能见到面,一周有三次以上的双打配合训练,还经常约着同行上下学,还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美其名曰培养搭档感情,其实大半时间只是在闲聊,小班时间在连麦写作业的他们,大概吐槽中的“上厕所都要结伴的中学女生”还要夸张吧。
2、
一天前,他按照旅行团的日程安排在圣地亚哥闲逛(或者说在导游的“要求”下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参观”)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孤独。
很奇妙的。
他分明在人群中,和理论上的“旅伴们”一起,周围是还算热情地对他们投来好奇目光的圣地亚哥居民(一群亚裔也挺显眼的)。
可他觉得孤独。
现在也一样。
他在理论上舒适安静的房间里,甲板上旅人的欢笑声从窗外传来。
但喧嚣是他们的。
他只是他自己。
这种孤独感,在这半年来时常伴随着他。
或许说得更精准一点,从他离开非洲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了孤独。
他想起来上飞机的那天,他是想等一个人的。说好了那天要见面。
但那个人没有来。
3、
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再次见面,是柳生没想到的事。
距离每天都要打电话的中学时代也有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