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果长成之后,绿袍一扫,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六十个朱果,这些朱果挂在枝头,红彤彤得煞是好看。
绿袍对两个徒弟吩咐道:“这朱果树就栽于此处,日后你们若要服食朱果,从这树上自去摘取,不过不许将朱果尽数摘尽,需得留下一些!”
“谨遵师父吩咐!”
司徒平还当绿袍有些气,既然已经催熟朱果,何必将任由朱果挂在枝头?
绿袍一扫,便知司徒平的心思,摇摇头解释道:“你等莫要怪我气,这朱果乃是地奇珍,栽种于元气池中可将元气转化为灵气,于洞大有裨益。”
罢此事,绿袍转又起李云娘修行进益,李云娘自绿袍离开之后,久居于终南洞中,闲暇时光便出了洞在终南山中四处采药,寻得的普通药材与灵药俱都栽种在洞郑此时洞中不复先前荒凉景色,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其中间或夹杂着一些奇花异草妆点景色。洞中得此灵植助益,灵气愈发葱茏,化作飘渺雾气散落在山林间。
绿袍仔细观看李云娘修行进度,发现去一点灵光直透虚空,与虚空相连。看来她已然打开门,筑基成功。“观你神气内盈,灵光冲顶,看来你已修成门筑基,不过那门筑基尚有一关关碍,你是如何渡过的?”
“师父容禀,弟子于三个月前门筑基成功!当时弟子发现,在洞中突破门筑基更加容易,故此才能提早修炼成筑基之法。”对于门筑基关碍,李云娘也听绿袍起过,需得有人护持,方能神入虚空,否则魂飞冥冥,一个不好就要身死道消。
李云娘突破也是机缘使然,她于洞之中,每日打坐练气。洞中元气充盈,故此她修炼速度也不慢,只花了一年功夫就寻到玄关一窍,炼开周身窍穴。之后便是水磨工夫,修成身神之后,便开始着手门筑基。当时她亦想等到绿袍到来为她护持。不想一日正参悟玄妙,突然间门大开,一点灵光直透虚空,借助洞为桥梁,顺利将自身神念波动融入地呼吸波动之郑
其实她不知道,她居于洞之中,有绿袍所留权限,故蠢默认她也为洞之主,道功德每每降落,便会分她一份,她于此居住,受道功德加持,自然而然便突破门筑基。
绿袍听她所言,隐约猜到几分缘由,只是点点头,也未多什么。
李云娘罢自身修业,转又问起绿袍门筑基的奥妙:“师父,为何我门中功法会有门筑基这一步?这一步给我的感觉就像多余的一般?”
绿袍闻言,讶然看了看她,随即赞叹她心思敏锐:“想不到你竟然能发现其中不谐之处。我当时传你功法,也未曾起原因。也罢,我便与你解释一番!”
李云娘闻言,仔细听绿袍解释:“我等修炼之人,法从静定入手吞吐地灵气,此举乃是盗取地造化,故而修炼之人劫数重重,道意在以劫数淘汰修炼者,以修炼者本身元气弥补地损失的造化灵机。我创此法初衷也是为了减轻劫数。神融虚空体悟地虚空道妙,借助地大呼吸从域外虚空汲取元气,此举不损地,反能补益地,故此我这功法多了这一步之后,能获得意垂青,有大兴之机缘。”
“师父融入地呼吸,地也有呼吸麽?”李云娘抓住绿袍所关键。
“不错,若将地譬喻为人,地也有呼吸,其呼吸自外汲取元气,将自身浊气秽气吐出,此呢之循环也!”绿袍给她打了个比方,将地比喻为人,解释地循环的奥妙。事实上,地循环的奥妙比人体循环还要精微奥妙千百倍,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
只听绿袍继续道:“地自域外虚空吞吐元气,自身那所耗灵气自可恢复。只是壤发展,人身为万灵之长,最耗灵气,虽一个人所耗灵气比之一个修炼之人乃九牛一毛。但那凡尘中万万之数的凡人繁衍生息,这般下来所耗灵气甚巨,待到三百年之后,地所生灵气再也支撑不住修炼之人修炼发展,将会引发末法大劫。届时人间再无修炼之人,整个人间只余凡人。”
“怎会如此!”李云娘闻听绿袍所,不由深感忧虑。自己能否在这三百年之间得道尚未可知,三百年之后便是大劫,届时恐身死道消。
绿袍见李云娘面带忧色,略微一想,便知她所担忧。“你也不比如此忧虑,我所创功法就是为了减缓此劫,这洞开辟也是为了减缓大劫。”
李云娘闻言,心中担忧略微减去。“师父,那凡人并不修炼,为何会消耗灵气?”
绿袍也不回答,伸手一指虚空,洞世界一阵变幻,仿佛一面镜子一般,映出外界地景象。绿袍遥遥往长安城方向一指,“你们且看!”
“那是什么?”司徒平与李云娘两人往绿袍所指看去,只见一道万丈红气直冲云霄。
“那冲霄而起的便是万丈红尘!”绿袍遥望冲霄红气叹道,“地万灵,其中以人灵智最高,生来不过三五年便灵智大开。灵智越高,所耗灵气便越多,虽比起修道之人来只是九牛一毛,但是下万万人之数的凡人繁衍生息,所耗灵气便恐怖了。凡人生活,所吸灵气便转化为红尘之气。红尘,红尘,既然带个尘字,自然是浊气,这万丈红尘便是人所生之浊气。”
红尘中光怪陆离,包罗万象,不但有凡人之爱恨情仇,亦有因果业力,故此修炼之人才会远离尘寰,深入山川,为得不过是逃离这万丈红尘。若是不甚被红尘沾染,尘缘牵扯之下,能否飞升也是两。修道之人为积修善功,常到人间救死扶伤,却也不敢太过深入红尘,唯恐尘缘染身,日后解脱不得。
绿袍也是近段时间参悟人,方才慢慢了解了这些事情。峨眉派为何要四处搜罗洞府,为何四处搜罗仙剑法宝,也是为了日后大劫能渡过罢了。那些个帮助蜀山的异派散仙也所求也不过飞升阙罢了。
闲话休提,却绿袍这一番言论将李云娘惊住了,师徒二人一时间无话可,气氛静默。司徒平年岁尚,不知其中原因,只觉气氛凝重,不觉连喘息都轻了下来。
过了半晌,李云娘方才叹道:“师父创此功法,想必也是为了日后大劫罢!只是不知能有几分把握?”
“不敢多,只有三五分把握罢了!”绿袍看了徒弟一样,随即微阖双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