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粘在脸上，伸手一摸，竟是一种黑色的黏液。
这还没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喷出来的都是这种东西，最后出来的才是真正的鼻涕。
看着纸巾上那一堆黑色的黏液，白小灵脸都快绿了，别说是她，就连方泽都忍不住恶心。
这东西竟然是从这么漂亮的脸蛋中喷出来的，简直有种毁三观的既视感。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从我鼻子里喷出来？”白小灵忍着恶心，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
“这就是一直困扰你的东西啊！！”方泽站得老远解释道。
按照他的推测，这东西从一出生就伴随着她。
本是因为鼻腔发育不完全的产物，后来随着白小灵年龄的增大，直接堵住了她的嗅觉神经。
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普通气味分子显然是穿透不了的。
只有先天灵气可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能闻到带有灵气的桃子和老母鸡香气的原因。
这东西靠仪器是检查不出来的，而且，像她这种女孩子，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脸蛋开玩笑。
即使检查出来了，她也不会冒着毁容的危险去做手术。
白小灵闻言尝试着嗅了嗅，顿时把早上的饭都给吐了出来，这黏液的味道，实在太臭了……
看得方泽庆幸不已，还好跑得够快，不然现在呕吐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了。
有了上次突破被洗筋伐髓的经验，方泽就知道，从身体内排出的杂质就没有一个好闻的……
不知道是呕吐时产生的刺激，还是因为不敢相信这堆杂质是从自己鼻子跑出来的，白小灵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哭啥呀？你这不是好起来了么？”方泽安慰道。
白小灵只是看了他一眼，竟然直接哭出了声。
简直太羞耻了了，这么恶心的东西竟然是从自己鼻子里跑出来的！把人家医生都给吓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俏脸通红的看着方泽道，“谢谢你！”
她真的觉得方泽是个好人！
这么年轻，长得还不赖，医术精湛，救人还不求回报的人，在这世上估计都快绝种了！
“没事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方泽还不知道对方默默的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一本正经的把本叔叔的台词给搬了出来。
白小灵闻言破涕为笑，虽然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她早已把这个农村大男孩当成了知己。
自然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方泽一个劲的感谢。
由于鼻腔刚刚恢复，嗅觉神经还没有适应过来，暂时只能闻到一些味道比较浓郁的气味。
对气味带着无比好奇和渴望的她，不断在路边嗅着，时不时发现好闻的东西，则是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副样子，活像一边在地上用鼻子探索的铁蛋一样……
方泽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两坨纸，堵住鼻孔，然后找来一个水桶，跑去了河边。
准备把帐篷外面那黑色的黏状物给冲掉。
虽然晚上他不在这里睡，但是这么浓的臭味估计比农药还要猛，到时候熏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
顺便提醒她道，“这种事情急不得，还是让它慢慢恢复吧！别想一口气吃成大胖子！”
作为一个病人，自然知道听医生的话，白小灵连连点头，放下手中的野菊花。
有了嗅觉的她，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看起来整个人都自信不少，笑起来真的是能让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