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知道王兜兜确实想拜自己为师，并不是开玩笑，但他真得不想收啊。
妹纸的资质和根基确实是一等一的极品，但李安然这一门的修行原本对先天根基、先天资质的要求就不是很大。
只要肯吃苦，哪怕发展的潜力有限，但起码混个先天，再多活个两百岁还是没问题地。
而这样的成就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得了。
再者说了，钱小佳真要说起来顶多也只能算是玄纪仙侠小说里常见的外门弟子。
也就比杂役弟子高上一层，除非后续成为内门弟子，否则不可能获得真正的传承。
至于《玄阴诀》，李安然传给钱小佳的那部分确实是门金丹大道，但金丹之后还想再晋升更高的境界，就必须得到更高等级的传承才行。
没错，李安然传给钱小佳的《玄阴诀》走得根本就不是灵池、心湖、神海这样的路子，而是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
这条路的修行境界分为炼气和元神两部分，其中炼气双分为胎动、入窍、感应、凝煞、炼罡、丹成、道基、脱劫、温养，共计九层。
至于元神则有六层，化身、法身、合道、纯阳、不朽、造化。
至于两个体系谁弱谁强的问题，还真不好说。
反正李安然觉得自己走的路子更……自由，受到的限制更少，发展的潜力也更大。
好吧，这些其实都不是他不收王兜兜的关键。
关键还是……太懒了。
再加上收徒这种事情可不是过家家，收个外门弟子到是无所谓，但真传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王兜兜的资质、根基、气运，成为内门弟子完全没问题。
但这里面牵扯的事情比较多也比较大，李安然还得好好想想。
“也罢，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说法，见面即是有缘。”李安然看了眼灵性十足的小狐狸，不由想到了还落在后陀湾洞府之中的小白她们，“我这个当长辈的总不好空手。”
说到这里，李安然抬手就打出一溜火光，直接没入了灵狐小火的眉心之中。
灵狐先是小脸一僵，随后整张狐脸的表情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狂喜！
“这部火云禁法与你的本质相合，本身也有飞遁的功能。”李安然笑了笑，“你好自修行，不但可以充当坐骑，成就大道也总算有了几分机会。”
灵狐小火也是个知道好歹的，当下一个咕噜从王兜兜的怀里钻出来，然后就冲着李安然磕了一串的响头。
李安然也没阻止，传法之恩又岂止是这几个响头能回报得了的。
“你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的主人。”李安然受了这些响头后这才又开了口，“还有，如若哪天我听闻你仗着一身修为祸一方，我自会一剑取了你的性命，再把你的灵魂打入九幽之中好好反省个上万年。”
灵狐小火听到这里，顿时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连忙将小脑袋疯狂摇了起来，表示自己绝对不敢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团云雾自山谷的上方飞来。
“安然，你不会是觉得来了客人饭菜不够，所以想拿小火加道菜吧？”驾驭着云兜的赵飞落到地面，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