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钓鱼办法也不止这一种,敖梧其实还是想保护杭十七吧。
云无真举起酒杯朝着敖梧遥遥一敬:“看来您已经有了充足准备。那先预祝你钓鱼成功了。”
敖梧:“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云无真:“不知狼王对这些刺杀者背后目有什么高见?”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敖梧说:“目前被抓到几个刺客,要么就和今天鬣狗族以及云青一样,对雇主情况,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是在利益驱使下参与进来。要么就守口如瓶,就算打死也绝不透露半字。我们所有线索只有几次有限刺杀资料。不能排除有没有七王族参与其中自导自演,又有多少人是趁机浑水摸鱼。”
“七王族参与?”云无真被这种大胆猜测吓到了:“不会吧,七王族一向同进同退,就算发生过不少小摩擦,在大方面总是利益一致。”
云无真原以为只是一些小兽族打闹,要真是七王族有人掺和,那可就是足以颠覆大陆秩序大事了。
敖梧:“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能掉以轻心,也没必要自乱阵脚。”
云无真灌了口酒压惊:“我只要知道霜狼一族不会背弃盟友就够了。”
敖梧讽道:“你看起来倒不像是这么天真人。”
云无真低头笑了笑,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皮质卷轴:“所以我带来了云狐一族诚意,这份盟约,是族里契约祭司写,一式两份,上面写着和刺杀一事相关信息,我们两族共享,同进同退。谁若背信毁诺,盟约就会自燃。另一方也就可以立即知道。”
契约下方,已经有狐王云无焕用鲜血签下名字。敖梧咬破手指,在另一边写下自己名字。淡金色光芒自文字上亮起,契约生效。敖梧和云无真各自留下一份收好。
杭十七叫了半夜,也没人来救他,马棚里挡风遮雨,倒也不算太冷,杭十七最后维持这兽形,就着脑袋在外面姿势睡了过去。
敖梧第二天看见杭十七时候,他睡得正香,舌头从嘴里掉出来,长长地耷拉在一边。车被拉出来,他甚至还没有醒,下巴随着马车晃动,在车后横杆上一磕一磕。
我喜欢……他么?敖梧看着杭十七睡得没心没肺样子,陷入深深疑惑。
直到整队出发时,杭十七才被敖镜下命令声音吵醒。
“唔?”杭十七动了一下,发现脑袋仍旧卡在马车外面,眼前有一双修长有力腿被包裹在猎装长裤里,瞧着有些眼熟。
杭十七活动一下卡得有些酸疼脖子,大叫起来:“大哥,救我,快救我,我脑袋拔不出来了!”
“杭十七。”敖梧抱着手臂站在外面:“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敖梧?”杭十七听出敖梧声音,耳朵害怕地往后趴了趴,随后眼珠转了转,倒打一耙甩锅道:“这是个意外。你马车质量太不好了。我头不小心磕在后面,脑袋就出来了,就卡在这里了,我喊了半天也没人来管我,我脖子都卡酸了。你快帮我把脑袋弄出来先。”
质量太不好了,我也就是那么不小心地挖了那么六七个小时就把彻底木料挖开了,也就是啃了两三个小时就把车边绸布给要破了。嗯,质量一点都不好!我牙和爪子也没有特别疼。杭十七在心里念叨着,力求让自己话显得真情实感。
敖梧马车安全级别很高,自然不可能一撞就坏,敖梧心里清楚杭十七这是越狱未遂,故意问他:“真是不小心,不是你又想趁机溜走?”
“当然不是!”杭十七原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昨天已经对自己错误进行了深刻反思,四处乱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知道错了。所以你帮我一下,把这个烦人栏杆拉开行不?求你了?”
“嗯。”敖梧伸手抓住杭十脖子两边栏杆,手指握紧上下用力,几个呼吸功夫,栏杆间缝隙就被拉宽不少,杭十七试着活动了一下,终于顺利把脑袋缩回马车里。
敖梧迈上马车,就看到车里一片狼藉,后面破洞就不用说了,地上也破了个大洞,露出下面加固用石板,卷轴和文献敖梧收在柜子里倒是没事,但是桌子已经掉了个个,坐垫被塞在角落里,地上到处是散落木屑,墙上遍布尖锐抓痕,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刚经历过什么激烈打斗呢。
“这些,也是质量不好?”敖梧垂着眼睛问。
杭十七:“对对对,太不好了,我闲着没事,都帮你检查了一遍,不用谢我,免费。”
敖梧:“那检查结果是?”
“你该换马车了。”杭十七变回人形,揉着酸疼脖子说。
“那真是谢谢你了。”敖梧随手把车厢收拾了一下,他喜欢整洁,收拾起东西也快速利落。破掉洞没法补,但是乱糟糟马车被他整理一番总算是能坐人了。
敖梧盘膝坐下,对杭十七招了招手:“过来。”
“啊?干嘛?”杭十七知道自己那些话唬不住敖梧,怕敖梧生气揍他,不是很敢过去。
敖梧语气听上去却并不生气,反而听上去难得地温和:“脖子不是酸么,我帮你揉揉。”
“哦哦。酸!要揉揉。”杭十七松了口气,乖乖蹲到敖梧身边。
敖梧修长有力指尖捏住杭十七后颈,拇指用力,在杭十七白皙脆弱脖子上缓缓揉压。
敖梧:“你说得对,是我管太多了,以后你可以按照你方式生活,只要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杭十七没想到敖梧居然也会主动认错,这倒是让杭十七不好意思起来,忙说:“我知道,你生气也是为我安全着想,可有时候我就是自制力差,就是控制不了,要不你找根绳子把我拴住,我乱跑时候就拽一拽?”
“捆什么绳子,你是人,又不是牲畜。”敖梧淡笑着摇了摇头,从空间里拿出一枚狼牙:“罚也罚过了,这个给你,算是你昨天杀鬼血藤奖励。”
“你知道是我杀啊?”杭十七立起耳朵。又高兴不用深藏功与名了,又担心敖梧追问他是怎么杀鬼血藤,好在匕首他已经丢掉了,应该不会被怀疑。
“他根在花苞下面,你从那爬出来,是你弄断了他根吧。”敖梧假装不知道梦魂蝶毒素事。
“对,就是我!”杭十七挺胸抬头,摇了摇尾巴,接过敖梧手里狼牙,放在手里摸着。
狼牙被打磨光滑圆润,像是一枚上好玉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金色符文,尾端凿开一个圆洞,穿着一根黑色绳子:“这是什么?”
“是我乳牙。”敖梧说:“你戴着它,在北境,所有势力都会知道你受我庇护,我不在时候,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拿着它都可以找人帮。”
听上去很厉害样子,杭十七想了想问:“那,戴着它买鸡腿打折吗?”
敖梧失笑:“免费,想吃什么你直接吃,在王城,没人会找你要钱。”
“那这可真是我收到最好奖励!”杭十七美滋滋地把狼牙挂到脖子上。
看着杭十七胸前狼牙,敖梧勾了勾嘴角。他没说是,幽昙是表达爱意花朵,狼牙则相当于宣告关系证明。杭十七戴着他乳牙,尽可以在王城随意吃喝,那些商人不会问他要钱,他们只会把账单送到王宫里。,,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