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很冰很凉,但远远不及沈芸夏的心来得冰,来得凉。/p
死死的盯着楚慕白,他就躺在那里,听到她喊痛也没有回头看一眼。/p
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该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他根本就没有心,虽说是前夫,却连普通朋友也比不上。/p
良久,沈芸夏才抓着病床护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几yu倒地。/p
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狠狠的刮。/p
她咬着牙,才没有再呻吟出来,艰难的走回到床边,重重的倒了下去。/p
猛喘一口气,若不是还有疼痛的感觉,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p
大脑迷迷糊糊的,沈芸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又或者说,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p
听到病房里没有了动静,楚慕白缓缓的坐了起来,回头朝沈芸夏望去,她蜷缩在那里,静悄悄的,就像死去了一般。/p
楚慕白心头一凛,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紧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她的手冰得刺骨,只有手心,还有些许温度。/p
苍白的脸比刚才更加的灰暗,写满了痛苦。/p
楚慕白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不该推她。/p
把沈芸夏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楚慕白心急火燎的出去叫来了医生。/p
医生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沈芸夏,她惊慌的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停的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p
“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吧,说是胃病,可也病得太严重了,吃了药还不见好。”楚慕白不理会沈芸夏的抗议,对医生说。/p
“真的不用检查,我只是胃病再加上那个来了才肚子痛,我真的没事。”沈芸夏心惊胆颤的盯着医生,就怕她的秘密被发现。/p
医生盯着沈芸夏的脸,沉吟片刻,说:“今晚先输点儿液,明天再做详细检查!”/p
“好,好,就输液吧!”沈芸夏赞同的连连点头。/p
“那也好,麻烦了!”楚慕白把医生送出去,忧心忡忡的问:“她刚才说肚子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p
医生不甚在意的笑笑:“痛经这种事,治标容易,治本难。”/p
“是痛经?”楚慕白有点儿窘,妇科问题,他这个大男人还真不懂。/p
“看样子应该是,如果明天还痛,就做个详细检查。”/p
“好,谢谢!”/p
医生配了药,护士一并带到了病房,沈芸夏看到有益母草糖浆,便拿起来喝了两口。/p
护士给她的左手扎了针之后,沈芸夏便气无力的躺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忽略楚慕白的存在。/p
“你怎么样,肚子还痛不痛?”被忽略的感觉很不好受,楚慕白沉默了许久,才开口。/p
将所有的关切都压在了心底,说出的话,平静得不带任何的感情。/p
沈芸夏冷睨他一眼,翻了个身。/p
现在想起关心她了吗?/p
哼,讨厌鬼!/p
沈芸夏不理他,别开脸,看向另一边,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愿意在他的脸上停留。/p
“沈芸夏,说话啊,肚子还痛不痛?”楚慕白急了,捏着她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去面对他。/p
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才有片刻的安心。/p
沈芸夏闭上了眼睛,在心底嘀咕了一句“不要你管”。/p
连看楚慕白,也是一种折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