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济州岛吗?怎么来了?
济州岛离金沙湾的海滩好远好远,他,居然赶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悸动,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温热盈满了眼帘,她不敢抬起头来。
薄唇轻轻的落下,吸干她眼帘里的温热,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君,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她眼眶里涌上了更多的温热液体,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还记得她的生日,他还记得赶回来,在,离12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他给她说了这句‘生日快乐’。
也许,是最后一句,也许,是最后一次。
离婚,还是明天再给他说吧。
席慕寒把章子君打横抱起,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
她哭了,因为他回来了,
还是,因为他回来晚了?
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帐篷走去,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如果开车回家去,实在是太远了。
还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过过夜,更加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赏过月,听过海风呼吸的声音,浪涛拍打海岸的交响曲。
貌似,很多浪漫的事情都没有和她做过,他想到这些有些懊恼起来,他是不是太忙了?
今晚在沙滩上的帐篷里过一夜吧,明天早晨,可以和她一起看海上生明月的美景了吧?
章子君一直微微的闭上眼角依偎在他的怀里,明明就下定了决心,明明明天美国的律师就要到了。
可是,为什么,此时,有些依恋他怀抱的温暖,有些,舍不得。
闭上眼睛,头还是晕,该死的brian,该死的30年陈酿的法国红酒,弄得她不仅吐了,还,继续头晕。
“饿,”她轻哼了一声,接着听到了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响,真是和她这声‘饿’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慕寒皱眉头,饿,难道她没有吃晚饭吗?
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有吃饭?
“要不,去吃点东西?”他轻声问,其实他自己更饿。
上午还在济州岛开会,下午的飞机飞回来,时间有些赶了,所以中午都没有顾得吃饭。
飞机上的饭因为他走得匆忙的缘故没有来得及准备,晚上回到山庄,原本打算带她去法国的旋转餐厅吃饭的,结果她不在家里。
“嗯,”她应了一声,现在倒真的是需要吃点东西了。
席慕寒抱着她朝最近的酒楼走去,其实旁边的美食街有海鲜,但是她的胃寒,现在夜深了,他怕她吃了不消化。
酒楼的夜宵很多,潮州粥是宵夜里最畅销的一种,席慕寒帮她要了鸡粥,亲自吹凉了喂给她吃。
章子君张着嘴,一口一口吃得很香,也,很享受。
这还是第一次,席慕寒没有急着把她给吃了,而是先带她来吃东西。
这一夜,他们住在海边的帐篷里,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听着海风呼吸的声音,听着不远处虫鸣的声音……
第一次,席慕寒没有顾着吃她,只是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而眠。
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居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升起来。
---------胡杨篇----------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jan,好家伙,他在美国当律师当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跑到滨海来了,而且连电话都没有给他打一个。
“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亲自去接你?”席慕寒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很自然的问。
“哎呦,我的大忙人,你一天那么忙,哪里有空去接我?”jan嘲讽了他一下。
“嗯,那倒是,我昨晚才从济州岛回来,”席慕寒点点头,喝了口酒,“不过,我可以安排人去接你的。”
“算了吧,”jan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你就不问,我来滨海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滨海有很大的官司要打吗?”席慕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不就是美国的金牌律师,不过,滨海应该没有到需要他出面的地步吧?
“哎,”jan看着他叹气的摇头,“席慕寒啊,你这人是不是太自信了?”
“怎么了?我一向很自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家伙这次来难道和他有关?
“我来滨海,是接一宗案子,”jan轻轻的摇头,然后盯着他:“一宗离婚的案子,你,应该明白了吧?”
席慕寒原本端到嘴边的酒杯停住了,离婚的案子?
在滨海,除了他席慕寒的离婚案没人敢接,其他的人应该不需要去请jan吧?
看着眼前的jan,他的心好似在跌向某个深渊,一个深到无法预测到底的深渊。
她要跟他离婚?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他在这方面太迟钝了?
还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昨晚,他和她住在海滩的帐篷里,因为帐篷不太宽的原因,他们俩第一次紧紧的搂抱着睡了一夜。
今天早晨,在微凉的,甚至带着腥味的海风中,在晨曦微露的海滩上,她还和他一起缠绵,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章子君,难道,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就没有走进你的心里?
一点都没有吗?
“是她,亲自找的你?”席慕寒微微眯了下眼,轻声的问。
“不是,是brian,”jan喝掉手里的酒,“brian你或许不熟悉,不过,肖恩你肯定知道,brian是肖恩唯一的儿子,brian要做的事情,肖恩都无条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