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些时候,为了防止他惹出乱子,宗主在他身上施了定身禁言之术。
雷劫过后,他被关了一年,养伤半载……丹成不到一刻,宗主便一剑碎了他体内金丹。那一剑剑下无情,不止金丹,周身灵脉也被伤了个彻底。
回想起那日他重伤匍匐在地,宗主将一张红色庚帖扔到他面前,冷冷道:“你与绝情宗少主奕殊命中有缘,过两日绝情宗便会派人来下聘……道侣大典后你便是绝情宗人,无事不得私回天门山。”
二公子强忍住眼中的湿意与不甘,一时间只满心讽刺的想,不知绝情宗少主怎会与他一个废人结道侣。
夜半时分婚房内渐生异相。
二公子体内无端生出一股诡异热流,初时并不明显,只从小腹处升腾而起,随周身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随时间走过,这股热越发严重,发作起来全身烧灼,不多时连呼吸都滚烫起来。
二公子此刻尚不如凡人,邪火入体,直被烧的五迷三道毫无招架之力,不知何时可以动弹的手只能无措地拉扯身上的婚服。
第六章
二公子发作时,少主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奕殊心中清楚是之前喝的那两杯合卺酒中加了味催情药起了作用。
那药他是亲眼见人放进酒里的。既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药,奕殊便觉得没必要放在心上。
就如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道侣,既是命里注定有的缘分,娶了便娶了。
他心思极淡,情绪与这世间仿佛隔了一层,从出生时起,巴掌大小的婴孩便连哭笑都不曾有。
仿佛是错生在人身里的旁观者。
却是二公子让药性折腾的越发的闹了,傻乎乎的撕扯衣服又死活脱不下来,几乎要哭出来。
二公子起身瞧了片刻,觉得这人真是笨拙的厉害,便伸出手去解他腰上的如意结。
只见他两指在空中随意划过,二公子身上整套婚服从中间断裂开来。衣裳里的那具光溜溜身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像一条躺在红网的,失了水的白鱼。
借着珠光,少主打量着这白花花的身子,这是他头一次看到除自己外的另一个人的身体,明明是相同的构造,却又觉得跟自己的不大一样。
奕殊的手背贴上二公子泛着红晕的脸侧,又慢慢向下滑去,划过脖颈,悠悠地游向胸腹。
这阵沁着凉意的触碰让二公子舒服的哼出了声,这样轻的触碰又让他不满,二公子性急的捉住那手,重重一拉,竟真的将毫不设防的少主拽倒,整个压在二公子身上。
“摸,摸摸我……”
奕殊听到二公子带着哭腔的哀求,他声音又细又小,透着股喑哑劲儿,显得可怜兮兮的,可听在耳朵里又像带着无数瞧不见的小钩子,尽数挠在他说不出的地方。
被二公子攥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反倒被牵引着探到下/身,二公子bo起的私/处,毫无章法的蹭着。
少主那处也是醒着的,他本能的懂了他的意思,一手将那里握住,与自己的碰到一处。
或许也被那药影响到了神智,少主耳尖也被红晕爬上,他伏在二公子身上,轻喘着埋首在二公子颈间,有些斤斤计较道:“那你也摸摸我的。”
作者有话:二更完……虽然好像并没有人看的亚子(T_T)
第七章
二公子做了个梦。
梦里的二公子与兄长相约比剑,正当自己拔出手中之剑时剑却掉在地上……
此时,恰好现实中的二公子的身体受凉激了个冷颤。
梦醒了。
二公子感觉有暖风拂在面颊上,耳畔有水声和隐约的鸟啼。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
水热乎乎的,水温晕出的丝缕氤氲在空气中聚起又散开,勾缠住飘逸在半空中的白纱幔。
有只鸟穿进纱幔钻了进来。它蹦蹦跳跳的站定在水边的石头上,不怕人的小眼睛直盯着二公子瞧。不时探头下去在水面衔口水梳洗背上的羽毛。
翠羽黑颈的鸟,真是机灵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