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犹疑地照他的命令做了,彬分开我的腿,将我的一条大腿架在餐桌上。这次他没有做多余的事情,直接进入我。
但是彬没有立刻操干我,只是停留在我的里面。然后他拿起一只我用来吃面的日本漆筷,横着塞进我嘴里。
“馨诚,舔干净一点。”彬督促着。
他捏着我的下巴,一只手指塞进我的嘴里,搅着我的舌头,确认我将筷子认真舔了好几遍。然后他抓住我坚硬的部分,找到马眼,将筷子一点点推了进去。
“该死的,彬——,彬!”
我大口吸着气朝后方倒去,仰在彬的胸口。彬在我耳边轻轻笑着,恶意地咬着我的耳廓:
“馨诚,怎么样?再深一点?”
“不——操,彬——”我死死咬住嘴唇,感到自己后方不由自主地强烈收缩着,挤压着彬。彬低低地喘着气,一边笑着,一边缓慢地前后抽动。
“馨诚,你这样真的很棒。”彬将筷子在我体内轻轻抽动着,每挪动一分,我就觉得一股电流在我体内从前至后奔流过去。我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尖叫起来。彬忽然将我翻了个身。
他抱着我背朝下躺在饭桌上,与我忽然面对面。戴了手铐的双手被牢牢固定在头顶,那支筷子还该死地捅在我的马眼里。彬不再玩弄那支筷子,用手抱着我我的腰,忽然加速。
他激烈地摩擦着我的肠道,疯狂地刺激那个敏感点。尿道里的筷子随着节奏摩擦着粘膜,快感让我几乎昏死过去。彬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减缓了速度,开始缓慢而深入地抽动。
彬俯下身,轻轻吻着我的鬓角,在我耳边说:
“馨诚,叫出来——叫出来,我就让你射。”
我死死咬住下唇,摇摇头。这个时间点虽然左邻右舍多半没人,但是我并不想——只是单纯地不想叫。
被彬操得像个娘炮一样的叫床,我接受不了。
彬叹了口气,徐徐地诱惑着:
“叫给我听。只叫给我听。你是我的,馨诚。快叫。”
我摇摇头,固执地转过头去。尽管身上每一粒细胞都在尖叫,尽管我爱这个男人爱到死,但是我的骨子里,总有一些固执而不愿意改变的东西。
再深沉的欲望也无法改变的东西。
彬忽然放开抓住我手铐的那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他低下头深入吸吮我的嘴,我也回吻着他。他的眸色里是无边的黑暗,却燃烧着某种无可言喻的东西。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一边深入而缓慢地干着我。
我和他之间,只剩了呼吸、皮肤、汗水和怦然作响的心跳。
仿佛时间是不存在的。仿佛过去和未来都是不存在的。那些鲜血,那些罪恶,那些杀戮。
只剩下这一刻。只剩下天地,彬和我。
彬抚摸着我胸口的那枚阿比努斯纹身。无需言语,我和他都想起了越南的那次经历。彬的黑眼睛注视着我,我则无言地回望着他。
我的刀锋。我的爱人。
同作为人而活着,又或者,同作为人而死去。相伴相生,直至生命的尽头。
彬抽出了我身体里的那只筷子,我感到一阵抽搐。
乳白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快感涌上太阳穴,令我几乎昏死过去。彬凑上来轻轻吻我的嘴,温柔而留恋。我无力地回吻着他,心中忽然一震。
脑海中,纷至沓来的,是无数个和彬生命交织的瞬间。
初遇时一袭黑衣、温柔有礼的身影。谭嗣同墓前,疏离和哀愁的青年。“指纹”咖啡屋里,从午睡里慵懒醒来的怪咖。
雄王路上,格洛克准星里,绝望而苍凉的一笑。下龙湾,直升机螺旋桨的涡流和强光灯里,无声而惨然的诀别。
“蛇吻”那一夜,令人心碎的无助。“蝶舞”那一战,兽性与人性的挣扎切换。
而最终,我终于可以将这个人完好无损地抱在怀里。
沾满鲜血的刀锋,终于收恨入鞘。我看着彬,他深深的黑眼睛映着我的倒影——情欲涌动,生机盎然,璀璨夺目,流光溢彩。
心里像是有一根什么东西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听见呻吟声不可抑止地从自己双唇里流溢出来。彬楞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操弄着我。
他一下一下顶着我的敏感点,我听见自己一声一声呻吟着,叫得越来越大声。
跟个娘们似的。
彬忽然停止了动作。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腰上一个用力,手铐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锁死。双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