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丁至味跟着吐出一抹血。四周温度下降的飞快,仿佛赤身进入冰天雪地,骨骼都要被冻结了般。
那个男人的话一直围绕在丁至味的耳边。
漯积臣的死不是男主一手造成的吗?为什么会跟那个人有关系?
突然一个想法隐隐在丁至味心里浮起,可很快又被驳回了。如果那个说话的男人是男主太不实际了,况且通过对话不难发现他似乎已经被卿辰杀了。
不,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
“唔…”丁至味又吐了一口血。一朵鲜艳的花绽放在雪白的地面上,头开始昏昏沉沉。
“丁至味对吗?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然后再亲手杀了你。”
虚空浮起这句话,可丁至味什么也听不见了。恍然中一身玄衣朝向他忽然迈开了步子,最后只闻一声“丁至味!”
不…
不是丁至味…
那人喊的是漯积臣…
丁至味合上了眼。
觉民在那人彻底倒下去前扶住了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胳膊却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觉民蹙眉。
他莫名其妙地被任务板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救漯积臣?从一开始觉民就有怀疑这个任务板跟漯积臣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从开始到现在过去也快半年了,任务不是让他给漯积臣端洗脚水就是搓澡,期间陆陆续续完成了不少任务,就难最难以启齿的任务也做了。
首当其冲的是那个劳什子让漯积臣主动吻自己,什么狗屁真心实意的吻?那时他为了这个任务不惜下定决心变成女装生平第一次主动色·诱,本以为像漯积臣这样的人不会有所动容,可那夜酒醉却意料之外地上了钩。
当漯积臣真的朝自己吻来的时候,觉民下意识想要放弃逃跑,谁知道漯积臣平时看起来羸羸弱弱,关键时候比谁都机灵有实力,趁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施了个法术把自己冻结起来。
双唇相贴时,觉民差点暴走。
要不是那晚附近有大能碰巧路过听到惨叫声顺带捞救了他一把,恐怕觉民就要被那漯积臣吃的骨头都不剩。
觉民深深记得当晚大能临走前对他抛去异样的眼神,明明嘴里念的是:“以后对这种变·态要小心点。”可实际上那表情的意思仿佛是:我理解我理解,小年轻都喜欢这种调调,再问一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天知道觉民那晚上洗了多少桶水的澡,恨恨地盯着漯积臣毫不负责的睡颜多久。
那时他就记住了这一个教训,色·诱谁都不能色·诱漯积臣,那家伙别看着正正经经的一勾·引准上钩。
除了这个难以启齿他从未对别人提起过的任务,陆陆续续接到了不少限几日内完成的。
什么偷偷勾师尊小拇指?
什么帮师尊晾内裤?
什么找机会赶走一直围在师尊身边的女人?
什么给师尊大老远买酒喝?
什么…
…
太多了。
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足以磨去觉民对这些任务的抗拒。渐渐的他发现这些任务也不是那么难以做到,直到他明白时间不仅可以让人麻木,也可以让人脸皮增厚。
总结到最后,任务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否又是背后人为操控?
救下漯积臣不是偶然,这是必然的结果。
觉民心里捏了一个诀,抱着漯积臣飞速闪离空间。
落到不知道是哪个地界,通过探灵发现这个地方离虞城远的不行,依山傍水虽然美景如画,可四周渺无人烟。除了山就是山,除了水只剩水。
这种地方要走到猴年马月才可以走出去?觉民本来打算直接把漯积臣放在地上,任务板警告性地“滴滴”两声,他才从储物戒里掏出毛毯扑在地上,把人放下来平躺之后,觉民开始为漯积臣进行治疗。
治疗了一半起身,觉民想去附近勘察一下,任务板倔强地摇晃界面发出抗·议的“滴滴”声,上面显露一行字:不可以抛下师尊!
觉民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