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但见白苏姑娘便是不再说下去,只是抿嘴失笑。/p
次日,待当天需诊治的病人尽数离去,翁老便是嚷嚷着要返回家中。理由则是家中还有一个小孙子,虽然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年龄,但却是个书呆子,每天趴在房间里看书写字,家中大大小小的活计,一概不顾。/p
翁老担心这么个小孙子在家没饭吃会饿着,故而火急火燎的想要赶回家去。/p
“翁老的腿虽然接上了,但还需要敷七天的药膏。而这种接骨的特殊药膏,也只有我才能熬制得出来,所以,我建议你们多等两日也无妨。”/p
白苏姑娘一脸认真的向我说道。/p
“翁老,白苏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不妨多住几日。待敷药之期过去以后,晚辈再送你回家不迟!”/p
我忙向床上的翁老劝慰道。/p
“唉!这可不行啊!子胥那孩子连一碗饭都做不熟,我若是不回去,他恐怕得饿死喽!”/p
翁老再次着急的催促道:“晋升啊,不然我们还是尽快的赶回去吧?”/p
“这……”/p
我迟疑了一下,旋即向白苏姑娘询问道:“敢问白苏姑娘,可否移步前往河头村小住几日?若非如此,恐怕翁老的腿伤,便要中断敷药了啊!”/p
“当然可以,我还要向晋升兄请教一些茅山道法,如若就此别过,总是可惜!”/p
白苏姑娘微笑着点头道。“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乃是药膏需要在熬制完成以后立刻热敷才会产生奇效。所以,我也只好跟着你们前往河头村走一遭了,呵呵!”/p
“如此甚好,那我们明天一早便出发前往河头村!”/p
我立刻点头笑道。/p
次日清晨,我们一行人离开了五龙镇,前往十余里外的河头村。据翁老所说,河头村分为上河头与下河头,而翁老的家,就在下河头。/p
下河头的人比较穷,富人多在上河头。两个村子相隔不远,却是有着天壤之别。/p
大半天的工夫,我们乃是在傍晚时分,赶回了河头村。/p
翁家的院子,是一个土坯堆砌的低矮院墙,大门仅仅是一个小栅栏。隔老远便是能够看到那几间破旧的土坯房,房顶上的茅草,都已经长出了很多草芽,看来这翁家也不是穷一天两天了,兴许祖上都是穷人。/p
“子胥,你在家吗?”/p
我背着翁老进了堂屋,只听到翁老随口向西屋喊了一声。/p
但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皱了皱眉头,我忙向翁老说道:“翁老,我先背您到东屋歇着,然后我再去西屋看看子胥,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p
“好吧,晋升啊,你这一路也辛苦了!”/p
翁老一脸感激的向我说道。/p
把翁老安置好,我便是快步来到了西屋。此刻,小神医白苏姑娘以及大愚都在西屋站着,见到我进来,白苏姑娘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我,继而指着书桌上昏迷不醒的翁子胥,说道:“他的脉象很乱,查不出什么病症。而且,他也不是因为饥饿过度所致,身上更没有中毒的迹象。晋升兄,事情好像有些复杂!”/p
我皱了皱眉头,当即检查了一下这个昏迷中的年轻人翁子胥,此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身的书卷之气。只是,此刻他的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不可闻,像是病得很严重。/p
但当我搭上翁子胥的脉,却是得到了一个同样的结果。“不错,是有些复杂!”/p
“晋升兄想到了什么?”/p
白苏姑娘秀眉微蹙,一脸认真的盯着我。/p
“如果说是煞气冲撞,倒也不像。煞气乃是至阴之气,一旦冲撞人体,必然有迹可循。但子胥的身上,既无阴气又无煞气。所以,这个推断可以排除!”/p
我再次想了想,忙又伸出手搭了一下翁子胥的脉搏。旋即,乃是略有所思的沉吟道:“气若游丝,乃是游离于生死之间。可生机不失,又没有什么大凶之象。好像,好像只是散尽了体内的元气,如此而已!”/p
“一个人若无鬼邪打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丢失那么多元气?这说不通!”/p
白苏姑娘沉声向我分析道。/p
“嗯,鬼邪迷惑,的确会丢失元气。不过,除了鬼邪,倒是还有别的法子,能够抽走一个人周身的元气。比如,风水阵法!”/p
说到这里,我不免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风水之道,乃是气数之争。而若是一家之气数将近,便会应在家中诸人的身上。以人身之元气,填补家道之气数!”/p
“这么说,翁家的气数将近?所以,翁子胥的元气,便也随之被夺了去?”/p
白苏姑娘愣了愣,继而无奈的摇头道:“只可惜,我除了参研一些奇门术数之外,对于风水之事,乃是不甚精通。恐怕还要请晋升兄探查之后,再做定夺!”/p